紀墨也算是早就習慣了,如果第一次,對每一個出現的人物都十分好奇,想要如同看電視劇一樣,看個始終,那麼到了現在,他已經能夠比較平靜地面對這些註定擦肩而過的路人了。
若說有什麼,恐怕就是同情讓他多有關注吧。
「不知道這一次又會遇到什麼,會不會有人發現書冊,難道我藏得太深了?」
受過影視劇的薰陶,紀墨認為,藏在磚頭後面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很普遍,很通俗,很容易就能想到,甚至可以逆反思維專門不藏在那裡,可,對純正的古代人來說,這個地點,是否過於難以想到了呢?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改變了,只能看以後了。
好訊息是,這樣也算是變相增加了儲存時間,說不定能夠讓考試成績更好一些。
「六階世界,多少年才算是及格呢?」
二階世界的及格標準顯然是提升了的,三階世界又比之二階世界更高一層,這樣算下來,到了六階世界,恐怕要三千年才能及格吧,這樣算來……
「固然還是系統不智慧吧,不然的話,應該從兩百年開始算的,及格之前的分數,多少都沒有多大的意義啊……」
紀墨琢磨著,感受到光線的變化,知道時間節點已經切換完成,抬眼看向眼前的一切。
他之前的站位是正對大門的,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只這個正對讓他不由倒退一步,怎麼是堵牆?推倒重建了?
還以為自己在那個庫房之中,等到再看周圍,已經不是那樣廣闊的佈局,而是一個還算疏朗的房間,還是個小樓房,一層的窗戶開啟著,外面就是平靜的湖水,水面上,是三層小樓的倒影,能夠看到二樓上正有人在,倚窗而坐的年輕男人大袖飄搖,手上拿著一支竹笛,比劃著名什麼。
幾乎沒有風,平整的湖面像是碧綠的鏡子,能夠看到那年輕人似在思索著什麼,手上不斷把玩著竹笛,若轉筆一樣,不時有一個拋轉動作,看著就讓人懷疑那竹笛會不會什麼時候落下來。
果然,就在紀墨正想著的時候,就聽到了落水聲,竹笛果然落入了水中,湖面的畫面瞬間被打破,層層漣漪擴散出去。
年輕人低頭看了一眼:「一笛破鏡碎影疊,兩人相對蹙眉深。——就是把我關在這裡,關他個天昏地老,該不行還不行啊!」
哀嘆一聲,頭一側,壓在胳膊上,好似直接倒斃一般,垂在外面的手也無力而下,手指頭不安分地摸索了一下,好似摸到了什麼東西一樣,又來了精神,猛地抬頭,扒在窗戶上往外看。
「二郎,二郎,你可別想不開啊!」
遠處突然有女聲喊,緊接著便有人過來。
紀墨站在視窗,往外看去,正好看到那帶著丫鬟匆匆過來的貴婦,婦人看一眼樓上,神色焦急,像是生怕那年輕人跳樓似的。
本來並無此唸的年輕人見狀,像是來了靈感,本來只是探頭看,這會兒卻作勢抬腿上,眼看著就是跨坐窗臺要往下跳的樣子。
「娘啊,兒實無能,做不了爹想要的兒子,娘啊,兒只對不住您啊,只願來世再報……」
「別,別啊,二郎,你這是剜孃的心啊!」
貴婦加快了腳步,跑得髮絲都散了,樓上的人也不是真要跳,作勢等著,硬是等到了貴婦帶著人上樓,樓上很快開始了糾纏。
紀墨如今這般,上樓下樓都不用走樓梯的,直接傳地板就行了,但此刻樓上人多,萬一傳上去的時候,正好在哪位丫鬟的腳邊兒,哪怕無法觸碰到,也讓紀墨覺得不舒坦,便乾脆沒上去,倚著樓下敞開的窗戶,從水面倒影看著樓上情形。
樓上又是哭鬧又是拉扯,總算讓紀墨聽明白一些事情始末,這位年輕人,是個厭學的學渣,往常頭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