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論文也是需要門檻的。
對這種技術上的問題,紀墨咬咬牙,繼續埋頭苦學,能怎麼辦呢?只能如此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二十年。
二十年後的紀墨已經是個風姿俊秀的青年人了,他坐在桌前,正在推演命盤,「看見沒有,我的命星在此,此為佳位,卻沒有相合之星,所以,不當婚姻,主孤老也……」
「我打你個孤老!」
不等紀墨說完,迎面就是一巴掌,纖纖玉手保養得再好,也是中年婦人的手了,紀母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大兒子,恨不得直接把他給打得醒悟過來,一年拖一年的,知道的是不想成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逼他去死吶,至於這麼難嗎?
古今催婚同一理。
紀墨看著生氣的紀母,臉上滿是無奈:「哎,我說的是真的,女人只會影響我成為大星象師的未來,世間那麼多事,哪一件不比女人有意思……」
「還說,還說……」
紀母的巴掌不留情,又在紀墨身上拍了兩下,高高舉起,落下卻是輕輕,像是普通地拍了下後背,根本不疼,紀墨甚至還有心換了個姿勢,讓她的手落點不至於硌手。
一旁紀長緯只在喝茶,到了一定年歲,他留起了鬍鬚,自己喝茶的時候都要小心茶杯過來的角度,別一不小心讓鬍子先喝了。
紀墨看他那樣子,就有些想笑,講真的,個子矮的人還是不要留長鬍子比較好,視覺效果上,更矮了。
「你也不管管你兒子!」
紀母似發現了紀墨目光在看哪裡,扭頭衝著紀長緯瞪眼。
「啊,管啊,他最近測算都很好,不錯,不錯,像我,像我。」
紀長緯彷彿沒聽到之前的話題是什麼,這般說著,純粹是敷衍紀母,紀母轉而又沖他發脾氣去了。
紀墨悄悄躲了,沒過多一會兒,紀長緯也從房間之中退出來,看到紀墨,父子兩個相視一笑。
「這就是那什麼更年期,果然,暴躁許多。」
紀長緯這樣點評著,捋著鬍鬚,似發現末梢有些可疑的濕痕,手指順勢捏了捏,再移開手,那末梢就自然有些彎折卷翹,添了一份滑稽之感。
「不與她爭便是了。」
紀墨說著,與紀長緯點個頭就要走,他那裡還有不少需要學習的東西,專業知識點越到後面增長越難,一日不滿百,他就一日不得清閒,若不是為了說服紀母,也不會專門過來推演一番命盤,可惜,沒糊弄過去。
一般來說,命盤推演不能自己給自己做,一來是人心有偏,潛意識覺得某事不好,就會故意避開,所得結果必不公正,二來身在局中,所思所想,何嘗不是上天之意,難以得出客觀的可參考的結果。
總之,自己推演自己的命盤,想要怎樣的結果就是怎樣的結果,總不至於相差太遠太糟糕。
紀母不太明白這個道理,紀長緯哪裡不知道,叫住紀墨,問道:「你是喜歡哪家姑娘不好明說?還是……」
「並沒有哪家姑娘,不過是星空浩瀚,迷我心神罷了。」
紀墨見紀長緯彷彿也被紀母說動,只怕以後再不能得到他的支援,正色表示了自己對星象事業的熱愛,大有星空上只要還有一顆星星,他就絕對不會考慮成家的事情。
「再者,家中不獨有我,爹爹若是閒了,催催二弟才是,我不介意他比我早婚的。」
紀墨想到了用弟弟來分散火力。
這麼些年,紀長緯和紀母的感情不錯,兩人的身體也不錯,還是又有了三個孩子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單論他們這個小家,也是人丁充足了。
更不要說紀氏大族,不知道多少人在,根本不愁傳宗接代無人。
跟紀墨年齡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