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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頁

唯一令人有些受不了的便是她的傷春悲秋了,卻也並不是發出什麼無病呻吟的話語,只是看著那景就能看得痴了,末了自己寫幾筆詩詞,筆還未曾擱下,雙眼已然淚下,似是為景物悲慼一般。

無論是人,還是物,亦或者這種在很多人看來多餘的情,其實都是美的,只不過,天天如此,日日如此,到底是有些……

紀墨都為她的父母發愁,生了這樣的小姑娘,是怎生養到這般大的啊!

便是那林妹妹,亦有跟姐妹歡笑的時候,哪像是她,便是姐妹歡聚,嘴角帶著那一絲笑容,都像是強顏歡笑,著實是讓人看著便覺自己不舒服起來。

「若不是母親說,我是不願來三姐姐這裡的,著實是……」

活潑的小姑娘來看過姐姐,當面歡笑,走遠幾步,就嘆息起來,像是把她三姐姐身上的憂愁也沾了來,不得不憂上一憂,愁上一愁了。

「我看三妹就是讀書太多,讀得人都痴了,那書上的文章,能當真嗎?」說話的二姐性格爽利,只在三妹面前不敢高聲,離了她去,那股子潑辣勁兒當真是讓人噎得答不上話來。

「也不能這麼說吧。」

大姐和二姐相隔不過一年,姐妹兩個,大姐還是庶出,愈發沒點兒發話的膽氣,只覺得說讀書不對這種話不好,卻不敢強行喝止。

「怎個不能?你看那說始終如一的,又有幾個表裡如一了?」

二姐滿腔憤憤,倒像是受了刺激一樣。

一旁的五妹一語道破,「我知道了,那書生騙了二姐,另結了姻緣!」

這話卻是讓眾人一驚,伴隨著二姐去打五妹,五妹躲閃的歡笑聲,漸漸遠去。

紀墨沒想偷聽,不過是一直站在最遠距離上,剛好看到身邊兒發生的這一幕,感慨這家姐妹關係倒是不錯,都為彼此操心,倒是那父母,至今未曾見,未必多重視這個女兒。

罷了,也是別人家的事情。

正這樣想著,紀墨迴轉屋內。

他如今靈魂體狀態,走哪裡都能穿牆而過,不過自我習慣,依舊是照例從門而入,一樓之中,李媽媽正在勸那小姐:「姐妹們好不容易過來,多說兩句話也是好的,怎麼早早送客?」

「她們不說,我也知我這性子不討喜,既如此,與其相坐無語,不如早早散去,免得耽誤了時日,生了怨氣。」

小姐的性子敏感,想來很多人對她的觀感,不知不知,而是不能改,也就只能如此下去了。

李媽媽聽得眉頭一直緊皺,總是這個樣子,在家還罷了,出嫁怎麼得了?這話卻又不好說出口,主母都掰不過來的性子,放任自流了,她一個僕婦又能怎樣,說了能聽嗎?

再說到這小樓濕氣重,久住不好,小姐就道:「我看著卻是極好,再沒有他處如此安靜,正合我心意。」

再說到夜晚寒涼,莫要總在窗前望月,小姐道:「我平素喝不得酒,但看那夜色,也知醉人是何等滋味兒,月影照我,亦照他人,那一刻,我觀月,月觀我,不孤也。」

說到「孤不孤」的問題上,話題又繞回來,李媽媽說既然怕孤單,讓姐妹常來作陪可好?

小姐微微搖頭:「人心之遠,遠勝星月,與月同觀,心裡不孤,與人同坐,身不孤,而心孤。」

得,這就是一個唯心主義的。

紀墨見那李媽媽臉上表情無奈,想著自己臉上可能也是同樣的表情,碰上這樣的人,能怎麼辦呢?什麼車軲轆話,她都自有道理,只走自己的道,讓別人拉都拉不過來。

第547章

書房被設定在了二樓,作為一個應該是貴族的小姐,她的社交哪怕有所欠缺,生活還是很豐富的,絕對不是吃了睡睡了吃,每天早起悠悠然洗漱之後,就開始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