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功德碑有什麼關係,難道能夠博得更多關注?
再之後,明明他們有錢了,卻依舊是在化緣,屬於重建寺廟的錢,廣濟是一文都不亂花的,於是在錢款還沒集夠之前,他們依舊是化緣。
那掌櫃再見他們,主動詢問重建寺廟的話題。
「阿彌陀佛,貧僧也想早日了了此願,奈何錢款未夠,不敢動土。」
開到一半停下來等一等什麼的,那是不行的,最好一氣呵成,這樣才有個順遂的意思。
掌櫃也知道這個道理,聽到話頭,嘆一聲,又問:「可還差多少?不若我家再補一些?」
廣濟沒說具體數額,只道所差不多,掌櫃也沒再問,又拿了銀錢補上,這一回彷彿有些肉疼,緊跟著就催廣濟速速開工,莫要耽誤到冬日,天氣寒冷,凍土難挖。
「多謝施主善心,正如施主所言,當是如此。」
廣濟不緊不慢地應了,又帶著紀墨去轉悠,一圈兒轉下來,曾經捐了錢的人家,各個都表示可以再出錢出力,就要廣濟速速開工。
紀墨看著,有點兒不明白,怎麼情況反過來了。
之前是廣濟求著大家給錢,最好再出力,以便寺廟重建,而大家都不太上心,各個都說那裡不是鬧鬼嗎?不是怎樣怎樣嗎?總之就是心有疑慮,不願意出錢,還是跟廣濟熟悉了之後,才肯拿出一點兒錢財來,怎麼一座功德碑還有讓人踴躍出錢的效果嗎?
就算有,也是針對新客戶啊!
都是老客戶了,都出過錢了,功德碑也不是按照錢款數目排高下的,至於這麼力爭上遊嗎?
關鍵是給多了錢,也不能再往上挪位置了啊!
紀墨有些看不懂他們這一波催促是為什麼,詢問廣濟,對方只一笑:「所以,你還少了點兒慧根啊!」
說是這樣說,錢齊了,廣濟也沒再耽擱,大張旗鼓預定木料和人工,有店家聽聞是要重建寺廟,認為是積德的好事兒,只收個本錢,有的乾脆直接免費給幹活,管口飯吃就行。
負責包飯的那家酒樓還表示能夠免費提供齋飯……
如此群策群力,廣濟竟是可以只當袖手掌櫃了,坐等著驗收就可以了。
紀墨卻還不放心,他知道這種大型工程之中能夠做手腳的地方多了,說不定這些看起來夠的錢,最後未必夠。
更何況,人心不古,也不是說古代人都是純善的,這麼些人,若是不管理好了,其中有人渾水摸魚,又當如何?
「佛祖眼皮子底下,不至於如此。」
廣濟問明白紀墨操心什麼,不由失笑,那種篤信佛祖解萬難的態度,讓紀墨覺得跟這個師父毫無共同語言。
兩個雞同鴨講,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就是各行其是,廣濟自去山下傳播佛祖光輝,給人講講佛經,順便化緣,紀墨則隔三差五在山上幫忙做工一次,所謂做工就是監工,只不過不好明著來,免得讓人厭煩。
不少人都是免費來做活,他這裡監工,幾個意思?沒給錢還事兒多,怕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吧。
所以,紀墨每次留下來都會故作無知狀,跟著幹活人的指派一同幹活,他們也會笑著稱他「小師父」,並不會給他派什麼重活兒,偶爾也會閒談的時候問問他一些學佛故事。
這方面,紀墨自覺還是很有口才的,不說天花亂墜,起碼沒有多少大的出入。
進而把經書更加口語化一下,讓大家更容易理解其中的故事,天上地下的,無論是封神榜還是西遊記,再到洪荒地府的,都能給講一講,其中一套理論吸納了經文之中的佛祖所言,聽起來愈發逼真。
本來就是不成體系地說著玩兒,說得多了,倒像是配了套似的,那些工人幹活之餘也愛聽,乾脆在休息時候就聚眾聽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