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其他的東西她是怎麼藏的,這方面,她倒是比紀墨有辦法,紀墨也不去為她擔心。
財物分完了,師兄師妹,相對無言,紀墨自覺是個師兄,問了一聲:「師妹想過以後怎麼辦?」
秦九陰在的時候,就如大樹,供他們依附,如今不在了,就是樹倒猢猻散,不散也不行,他們撐不起來秦九陰的門面招牌,村裡人也不會認。
紀墨一想到那堪堪過半的專業知識點,就不由皺眉,秦九陰死得太早了些,還有很多東西,他都不敢說學到了。
「師兄不用操心我,我自有去處。」
安靜沒肯說,如此搪塞一句。
紀墨點點頭,沒有再問,等到天光微亮,就直接走了,他要按照姐姐說的去找外公家,別的不說,首先要有一個戶口,不能把自己活成了黑戶,也是另找一棵大樹依附的意思。
兩年後。
「守一,你考得怎樣?」
「還行吧。」
布衣少年,朗然一笑,言辭謙和,問他話的少年聞言撇嘴,「你也太謙虛了,你要是考不好,就沒有好的了。」
「不到出結果,誰又能說一定好了?」紀墨反問,他如今投靠了外公家,本名紀墨,字守一,墨守如一之意。
在這裡,他完成了進學,也透過外公家知道了很多他父親家中的訊息,當年的新婦為父親又添了一對兒雙生子,只此一條,就成了他奶奶眼中的大功臣,知道奶奶去世,都還唸叨這兒媳婦娶得好,全不曾提起過在這個兒媳婦之前,她還有另一個兒媳婦。
外人眼中,父親也好似早就沒了外公的這門親戚,只有那一家岳丈。
這也是沒奈何的事情,外公本就是商家,又無子,紀墨連個舅舅都沒有,這樣的孃家,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沒了,也只不過是大老遠過去哭了一場,又能如何?
再後來,姐姐沒了,他們也不過是得到了個信兒,具體如何都不知道。
連紀墨被送走都不知道。
當年紀墨找過來,外公認了他之後,頭一件事就是懊悔,早知道他們家連兒子都不肯要,他早就要過來自己養了,外孫子也有自己女兒一半的骨血,四捨五入,還是他們家的男丁。
有了這個前情,紀墨如今的姓氏「紀」便是隨了外公,名義上是外公的孫子,以這個辦得戶籍。
當時辦的時候,外公只說解氣,還說不告訴紀墨父親他的存在,就讓那個男人懊悔去,可後來又總是為此嘆氣。
古代重農抑商,商人連綢緞衣服都不能穿,更不要說考科舉了,是萬萬不能的。
一紙戶籍就讓姐姐多年苦心化為烏有,後來得知此事的姐姐差點兒沒有黑化到當場變做厲鬼,即便如此,那張鬼相猙獰的臉,還是讓紀墨都不忍再看,這可真不是他故意的,他就是沒提醒罷了。
任何一個學生,都不會對考試有什麼好感,即便是好學生還怕發揮失常,更不要說紀墨這中不好不壞的了。
能不考總是不考的好,與其把精力花在考試上耽誤系統任務,還不如……這話他是不敢對姐姐說的,難得有個機會順其自然就是了。
可惜,一山還有一山高。躲得過考科舉,躲不過考吏員,還是要考。
這個就不限制商戶子弟了,跟紀墨勾肩搭背的這個少年也是商戶之家出身,被家裡逼著過來考個吏員,這中考試沒有科舉那麼嚴謹,家中早早打點好,這會兒也就是走個過場,成績好不好,都不太影響。
紀墨知道這個,更沒有跟他炫耀成績的必要。
兩人閒話兩句,少年自去回家通報考完了,解放了,紀墨也要回去通報一聲,之後就要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外公善養生,一把年齡,身子骨卻還不錯,聽到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