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星使不一樣,每一個星使的屍體都要葬在星煌樹下,還是最貼近星煌的位置。
祭祀感知下令,由星使和部分武力更強的星族人負責,一同去外面找回星使的屍體,使其歸葬內域。
必要的時候,還會為之復仇。
這,有點兒隆重啊!
紀墨看著紀四哥收拾東西,鋒利的匕首帶上,再有若干的小物件,必要的時候能夠充當暗器使喚,某些時候也是好用的工具。
「復仇?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紀墨有些懵,在他成長的十五年間,還真沒有死在外域的星使,像是那種天方夜譚的事情突然成了真,有種恍惚感。
「還能怎麼死的,肯定是被人殺的。你不知道,外域這會兒正亂著。」紀四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紀墨說,說著還抱怨起來,「哪個星使啊,非趕著這時候出去,真是……」
他全忘了自己不久前還跟紀墨說,領他這個新星使去外域長長見識。
紀四哥以前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有點兒躍躍欲試,他從前輩口中聽聞,最近一次星使死在外域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好事,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就好像這次,上頭直接通知下來,單獨指派人去。
「肯定是身上帶的貴重物品多了,招人眼了,你記得啊,你那什麼銀葉書籤啥的,一個都不要帶,銀葉太扎眼了。」
內域和外域並不是毫無聯絡,就算外域之人不能進入內域,卻也知道有這麼一個星族人存在,還以銀葉為尊。
物以稀為貴,這些並不被允許流通在外域的銀葉,對部分外域人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們這一次出去,除了要帶回星使的屍體,為他復仇之外,還要把他帶出去的銀葉製品都帶回來,保證沒有一片銀葉被外域之人截留。
有一點值得一說,關於這位星使的死亡,並不是有人報信回來才被祭祀所知,而是星煌樹上掉下了一片銀葉,被一名星使看到其上的文字不對,報到了祭祀那裡,祭祀查了查星使人數,這才知道有人出去了,還死在外面了。
而具體的方位,也在銀葉之上顯示,具體那片銀葉是怎樣的,紀墨沒見到,十分好奇,莫不是有什麼不一樣,才能一眼看出來不同?
所有中途放棄研究的星使,只要斷開了跟命星的聯絡,代表他們的那片銀葉也會掉落,這種掉落和因死亡導致的掉落,是否有什麼具體的不同展現在葉片之上呢?
單純的葉紋字,是不是也有些不一樣?
紀墨很想借來看看,對比一下,留一個更深的印象,可惜,那片銀葉據說被祭祀收起,並不在外流傳,他根本看不到。
走過內域和外域之間的那條不存在界限的感覺就是沒有什麼感覺,連觸碰到肥皂泡泡的感覺都沒有,直接一步跨出,便從草地走到了樹林,他們正是在樹林深處,前面的一條小路,明顯是長久踩踏出來的,踩在路上回頭看,會發現詭異的一幕,這條路彷彿就在這裡終止,完全看不到前路。
「回來的時候也走這條路就好了。」
同樣的一條路,星族人走,往前一步,才外域跨入內域,外域人走,只會直接走到那沒有路的地面上,若是有外域人追蹤而來,一個晃眼,剛剛還在的人不在了,留下半截路,看起來怕是有些瘮人,很容易聯想到深山老林子裡的古怪事。
一行出來的光是星使,不算紀墨就有五個,再加上如紀四哥這等湊趣的護衛,也有二十來人,不算聲勢浩大,卻也算是興師動眾了。
頭一次看到祭祀發威,貌似還是很厲害的,大家都聽命了。
紀墨這樣想著,還以為對祭祀的權威要有全新的認知,晚上休息的時候跟紀四哥說起來,紀四哥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