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哪怕是以銀葉製品為貴,卻從不見那些星使自己蒐集,明明可代表榮耀,但卻被毫不吝惜地製作為各種物品,當做某種裝飾和器物,卻從不去細看,像是不在意,單純為了炫耀,原來……」
那種心情,大概是很複雜的吧,看著那麼多人的名次排在自己的後面,欣喜固然有,可想到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是不是更能夠理解那些失敗者呢?同情,又或者是更加複雜的感受,一不小心也會成為失敗者的慶幸?態度上,自然就有了兩分矛盾。
哦,忘了說一句,作為內域之中最為特產的特產,銀葉製品,包括銀葉,是絕對不允許流通在外域之中的,任何星族中人,都必須嚴格遵守這一條,違反這一條的話,就只能去死一死了。
不要以為逃到外域就是真正的法外之地了,可能他們怎麼迫害外域之人,祭祀星使都不會管,族人也不會閒得慌去給外域之人主持正義,正如那些被外域之人殺死的族人,若沒有關係特別好的親族,也無人會為他報仇一樣。
但,若是真的有人把銀葉包括銀葉製品給了外域之人,哪怕不是透過買賣,而是友情贈送等方式流傳出去了,這個人都是必然要被追殺到底的。
連同那銀葉製品的器物,也會被追回來,最起碼是上面的銀葉被追回來,不允許流落在外。
之前看這一條規定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合理,銀葉說到底就是樹葉,聖樹的樹葉也是樹葉,再加上銀葉在內域充當著一般等價物流通,一不小心,本國的貨幣流通到外國去,也是很正常的啊。
為此就殺人當做懲罰,是不是有些太嚴厲了呢?
就本質上而言,銀葉也並不具備什麼更加珍稀的能力。
現在,明白了銀葉上的文字代表著什麼,就不能再簡單看待了,若是有人的一生只有銀葉上這一行文字,這片銀葉本身,所寄託的就是另外的一層意義了,怎能讓它流落外域之中當做普通人能夠賞玩毀壞之物?
連續看過幾片銀葉,心情都跟著喪喪的,紀墨沒再在星煌樹下久坐,帶著書回到了家中。
後續的學習過程正如紀墨所預料的,邵南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就是來換書,之後就再無蹤影,以星族人的自由,想要找到對方的落腳點還真是不容易,今天這裡明天那裡的,廣袤的內域之地,找人也是大海撈針。
星煌作為所有星族人都能去打卡的聖地,也並不是那麼招人喜歡,起碼大部分星族人,沒事兒的時候絕對不會過來,有事兒的時候,就是祭祀舉行一些活動的時候了。
這種時候也不是一定出場,連老師講課都可聽可不聽,一些普通的活動,也不會讓族人全部都來,哪怕是舉族祭祀,也總有那麼幾個會犯懶不想過來。
不來也就不來了,完全沒有什麼懲罰,更自由了。
「如果學校的運動會也這樣,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大場面,有幾個人會格外關注。」
體育運動,也不是所有人都愛的,紀墨想到這裡,不由一笑,這裡還真是很自由的環境。
後續星使能夠講述的就不多了,他也不把他們聚集起來開大課,紀墨機就會去請教,對方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偶爾見了他總是拿自己不知道的問題來問,還煩得很,若不是考慮到自己年老可能打不過,大概早就會飽以老拳了。
這一點,紀墨其實已經挨過打了,別的星使的打,那位大約是真的被他輪圈兒問煩了,拽著他指著星煌上自己的命星,高聲說:「看見沒有,我的命星是這顆,這顆,跟你沒什麼關係,咱倆又不是一個命星的,別煩我!」
之後,就給了紀墨一下,含怒而出的拳頭分量不小。
紀墨完全沒想到會捱打,老師暴打學生,哪怕不是自己班的,這種事兒怎麼可能?
他當時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