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進度:第一階段考試——已透過(成績:優秀)。】
【是否進行第二階段學習?】
「咳咳……否。」
【是否開始學習下一個技藝?(可保留當前任務進度。)】
「是。」
【將於一日後離開當前世界,請妥善處理私人物品,禁止夾帶。可選擇繼承人傳承當前學習成果。】
又到此時了啊!
「咳咳……」
喉嚨之中壓抑的咳嗽忍不住再次響起,悶悶的,又帶著幾分竭盡全力,身體所有的感官都為咳嗽這一件小事而動,大腦之中,似乎也只能想到這一件事,無暇他顧。
在門外的和尚同仁聽到動靜,連忙進來,「您沒事吧?」
他的詢問之中有著關心,卻也淡淡的。
自紀墨來到法華寺中,法華寺一開始是給了很不錯的待遇的,後來聲勢漸消,紀墨的年齡卻大了,多有行動不方便的地方,寺廟之中也派了和尚來照顧,這和尚便是同仁,說起來,他還未正式受戒的時候就在照顧紀墨了。
可紀墨收徒的時候卻沒選擇他,而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同濟。
同濟固然很好,可他是個啞巴,生活上,總有不方便的時候。
便如此刻,他即便在場,也不可能關切地問候一聲。
以往紀墨都不太在意這些,現在麼,他含笑看著同仁,「你可是怨我?」
「不敢。」
同仁意外有此話題,沉默片刻,輕輕答了一聲。
佛門弟子,不打誑語,謊話也是不說的。
心中怎樣想,就怎樣說,沒什麼不敢見人的鬼蜮心思。
他的確不敢怨,哪怕還是怨了,卻也不曾在別的地方對紀墨不再盡心。
「你很好,卻不是我要找的弟子。」
紀墨看同仁,有幾分欣賞,這是一個正直的孩子,即便對自己收同濟為弟子不服氣,不高興,卻也從不曾在人後欺辱同濟,反而還曾幫過忙,就連照顧自己的事情上,他也沒有因為自己收同濟為弟子之後,就直接把所有事情丟開手去,依舊做著如之前一樣的事情。
這是他的修行。
「你和同濟的性子不同,他能坐得住,耐得住,忍得住,你——」紀墨還沒說完,就又咳嗽起來,同仁忙奉上茶水與他,同時不忘輕輕給他拍背,試圖讓他好受一些。
「您說的這些,我不同意,我哪裡坐不住,耐不住,忍不住了?這些年來,我也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瞭解嗎?我又有哪裡不如——不如人了?」
他沒有指名道姓說出「同濟」來,兩人爭論,只在兩人之間,並不好牽扯第三人上來,他雖覺得自己比同濟強,卻也不會在這種口舌之中以對方為踏板,踩在腳下,凸顯自己。
聽出同仁話語中的停頓是什麼意思,紀墨咳嗽還未平復,唇邊已經有了笑,「你的性子急啊!」
不待同仁反駁,他拉過同仁的胳膊,不讓他繼續給自己拍背,輕聲說:「明日的事情多,還要麻煩你,此後,你就輕鬆些了。」
「什麼事?」
同仁直接問。
紀墨笑:「說你性子急,你可認?」
同仁是很像反對的,可,剛才他直接就問了,顯然是有些急躁的樣子,再要不認,又……臉上微微泛紅,到底是應了這話,沒有再問,出去了。
看著他離開,紀墨心裡輕嘆,我也是有私心的啊!
傳經人是個什麼差事?自己做了一輩子,又有哪裡不明白的呢?默默無聞有他,聲名顯赫無關,還要守得住自己,能夠在藏經閣日日年年,這樣的傳承,真的看不出哪裡最佳,就好像是一個承前啟後的工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