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忙於功法創新,已經好久沒怎麼關注玄天宗的內務了,這樣一個宗門,能否堅持足夠久的時間?
他對此有些憂慮,可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拖延的餘地了。
那麼——「拭目以待吧。」
看著玄天宗宗門影像之內的種種情景,紀墨的意識衝過去,像是在影像之上重重地點下去,如以往一樣,選擇完成。
【請選擇時間,五十年,一百年,兩百年,五百年……】
「五十年。」
「玄武宗尚有近千年的歷史,五十年,對玄天宗而言,不應算難。」
第464章
五十年後。
玄天宗的宗門似更多幾分古舊,那是時間所賦予的變化,宗門之內的弟子服飾還是那般,以藍色為主,其中細節上有了些不明顯的變化,不乏一些弟子更改的結果。
這就好像總有些人願意改一改校服,讓它更加凸顯自身氣質,更加好看一樣。
正正經經的校服穿起來也要有個不同的樣子,什麼兩個袖子系在腰上,衣領一拎搭在肩上,還有那種在不經意的地方寫字做標記的,更有把腰身改瘦,裙子改短加花邊兒等心機操作。
一個弟子那宛若箭袖的袖口讓紀墨想起了熟悉的一幕場景,不由會心一笑。
因為考試作品選擇了玄天宗,他所能活動的範圍就侷限在了玄天宗,這種侷限跟以前一樣,並不是融入作品當中,以作品的視角來看周圍的變化,而是守在作品周圍,能夠跟作品保持一定的距離,也就是說,玄天宗範圍內,紀墨可以自由活動,玄天宗範圍外,他還能夠飄出一定距離,看看外面的情況。
以前礙於活動範圍小,視角也格外單一,只能看到眼前所見,很多事情,有頭沒尾,看著看著就沒了下文。
這一次,倒是多出一些探索的樂趣。
紀墨保持自身在一定的高度上,或俯視,或巡遊,或追著某個弟子活動,看著對方的行動軌跡,或對什麼感興趣了便中途離開,去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或人物,如此自由,倒是一時失了重點。
玄天宗範圍內,只要有人的地方,每時每刻,都可以說是有事情發生,兩個弟子之間的比鬥,幾個弟子之間的爭執,或者某人完成任務之後的吹牛,再有周圍土地上,依附於玄天宗的那些人,弟子的家人或者是佃農的種種日常……
目不暇接。
紀墨都不知道自己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了,他主要還是把目光集中在宗門之內,因為宗門之外有女眷,萬一一個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也著實是窘迫了些。
哪怕無人知道,但此暗事,猶不可行。
在宗門偌大範圍內逛了小半天,紀墨就習慣了這個新的視角,不再新奇了,定下心來,準備去看看宗主他們在做什麼。
當初玄天宗初建,宗主是紀長老,後來,紀長老培養了兩個弟子,二擇一,其中一個就是現在的玄天宗宗主歐陽曄。
另一個弟子王洵,繼承了紀墨的職位,是長老,不是護道人。
之前說了護道人這種為自己宗門上個保險的想法是很好的,但不是很適合現在的江湖,一人之力,重建宗門,聽起來很勵志,真的做過一次,紀墨才知道,除非「敗家」(把武功秘籍都送給朝廷換一個正派名聲),否則,想要立起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就說玄天宗,因為建立的時候多有仰賴盜門的地方,再加上又與盜門相鄰,簡直就像是為虎作倀一樣,很多事情,明明不贊同盜門所為,也要「同流合汙」,絕不能主動翻臉,否則就真的坐實了忘恩負義的名聲。
紀墨在交託給王洵宗門事務的時候,還為玄武宗當年潑下的「叛宗」汙水頭疼,沒處洗清的冤枉,真的是讓人氣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