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過去,便看到上面刻著「玄天宗」三個大字,字型端正剛毅,頗有氣象。
「原來這裡還是個宗門啊,玄天宗,好似在哪裡聽說過。」
另一人知道同伴心思,忙跟著轉移話題,細思這名字到底在哪裡聽過,可想了想,只道,「似有個玄武宗,一字之差,莫不是分宗?」
江湖門派,若是做得大了,要開拓新市場,也會在外地分宗,分宗的名字未必還和主宗一樣,卻也會保留一二字不改,「玄武宗」「玄天宗」,這命名方式,的確很像是主宗和分宗之間。
若是此時玄天宗勢大,壓過玄武宗,恐怕世人都以為玄武宗是玄天宗的分宗了。
當年取名的那位弟子,多少有這樣的心氣,現在麼,只能說反而讓人誤解了,以為玄武宗惜敗於盜門,在這裡開創分宗不成,更凸顯了盜門勢大。
「看看這些,你以後也小心點兒。」
另一個同行者拿眼覷著年輕男人,讓他以此為戒的意思。
「我怕什麼,我家又不是什麼宗門,也不幹這些事兒,跟他們,犯不著相爭。」
商賈之家,便是有著來往商行,也實在是犯不著跟門派相爭,更何況,年輕男人家中也不是沒有門派撐腰的,倒是不必懼怕盜門,只這種事兒,鬧到靠山那裡,必少不得孝敬,對自家也沒好處就是了。
幾番比較,損失這條路線,所損失的錢財,竟是幾個方案之中最少損失的一個,如此,也能有所取捨了。
因是早就做好了這般取捨,這一次,也只是年輕男人的不甘心罷了。
所有的年輕人,總想著做成長輩做不成的事情,不為揚名,只為驕傲。
並不急著趕路,又是要遊玩,見這裡風景好,還有古蹟,便多停留了一會兒,四處搜尋探索一番,竟是在那宗門舊址的後面還發現了一個墳墓,上面字跡淺淺,細細辨認可知是「公主墓」三個大字,卻沒寫具體是哪位公主,當真是令人疑惑不解。
墓碑後面倒是有約略記載,卻是春秋筆法,只說某位公主深受皇帝寵愛,來玄天宗習武,未了一日遭遇叵測,因是在玄天宗內,皇帝動怒,玄天宗因此而滅。
前面的字跡和後面的,分明不是一人手筆,也就是說另有人記錄於此,更有一行小字,又是第三人手筆,宛若血書而泣,筆畫上似能看出恨意,「玄天何辜,遇此公主。其風不正,連累弟子。」
那行字似又被其他人抹去過,幾道劍痕模糊,想必抹去字跡之人也是多有不甘,於是這字跡上多了劍痕,少去部分,卻還能連貫,讓後人看出是什麼言語來。
「也不知道是哪時候的公主,又是怎樣的叵測……」
含糊的言語反而給了更多意淫的空間,讓人可以放飛想像,充分地去聯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年輕男人一嗤:「你還真當這裡葬的是公主不成?說不定是哪裡的穿鑿附會,我怎沒聽說過有什麼作風不正的公主。」
「皇家事,豈能為外人道,我等還是不要妄議此事為好。」
「慎之兄就是太謹慎了,這墓碑立得,我等難道說不得了?我看啊,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否則一個公主墓怎會孤零零立在這裡,再看這樣子,也不似公主規格,想來那公主必是出了什麼醜事,如此遮掩,只怕世人知曉罷了。」
幾人做了一番猜測妄想,便沒在此地久留,而是直接往前走去,等到走出了盜門地界,同行者問那年輕男人:「快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那東西是一件玉璧,不大,就在年輕男人懷中放著,貼身而放,理論上不可能被盜走,可等他從懷中取出東西一看,便傻了眼,竟是一片碎瓦,上面還刻著一行小字「已得酬資,不論言語。」
「這人,這人,竟是一直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