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作品這裡,只能是他親手所做的東西,這種謄抄的顯然不在此列,否則,紀墨怕是要分、身萬千才能在每一本《紀氏醫譜》旁守候了。
或者直接出現在皇宮之中,那部被河陽王獻上去的《紀氏醫譜》必然是用料上好的,而非現在這樣守著原版。
說起來,《紀氏醫譜》的誕生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斷斷續續地,早在紀墨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開始寫,之後幾十年,也都沒斷了這件事,後來更是在河陽王的支援下,把一些需要驗證的方子集中拿出來驗證,對《紀氏醫譜》的正確率做出了提升,但這也不排除前面所寫的部分有些陳舊。
所以雖然是一部書,裡面單冊成書的年代卻各有不同,早的那些,被替換也是正常的,書籍嘛,常要翻閱,能夠儲存這麼久都完整,還是不容易的。
只是這樣算起來,紀墨的考試作品已經失去大半,剩下的小半是否還能堅持後面的時間,實在是沒有準兒了。
萬醫樓似乎還在開放之中,但來的人都比較少了,不復之前的熱鬧,副樓那裡可能熱鬧一些,時常見人影幢幢,不遠處連著的花園之中,也能見到遊人身影。
一千年的時間,即便是對古人來說,這裡也可當做一處名勝景點來看了。
如現代的網紅打卡一樣,不少人慕名而來,未必是真的要看一看那些陳舊的書籍,只是想要看看這裡的樣子,瞻仰一二,暢想一下古人來者的,滿足幾分懷古之情。
雖因為沒有相機的原因不能拍照留念,但在此做一二詩詞,或者乾脆去看看前人在此所留詩詞,走上一圈兒,到此一遊,也是很不錯的體驗。
但這些書籍的內容,就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許是外面已經很多同類,這些都算是舊知識了,好像那童話書擺在書架上,也沒有幾個大人會去伸手翻看——都是看過的,也沒什麼再看的必要了。
紀墨這樣想著。
【請選擇時間,兩千年,三千年,四千年,五千年……】
「兩千年。」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外面天光大亮,房間裡卻暗多了,更加陳舊的房間不知道多久沒有人進來打掃過了,一眼看去,能夠看到明顯的塵埃附著。
角落裡的一些地方,還能看到蛛網盤踞。
紀墨正在窗邊站著,體會著內外兩重天的感受,便見到有一隊兵勇正跑過來,他們身上都沾著血汙,零零散散的,看起來便有些潰兵之態。
是發生什麼了?
「他奶奶的,我看他們是不給我們活路了!」
總數約有百來人的兵勇蜂擁過來,闖到萬醫樓裡,把門用桌椅抵住,這才稍稍安心。
有兵士喘著氣叫罵,還有人沒緩過神兒來一樣,喃喃:「怎麼突然就變天了呢?」
不知今是何年,更不知是哪個朝廷,紀墨看著這些兵勇,之前見得少,也無法從他們身上的制式著裝判斷一二。
「不用怕,這裡是萬醫樓,只要他們還知道這裡的名聲,就不敢對這裡怎麼樣,他們要是敢進來,咱們就放火,失了萬醫樓這個責任,只要那位還想要當賢王就不敢擔。」
一個模樣可能是領頭的兵士這般說著,他的講述很有條理,有人就問了,他也沒瞞著,把一些自己知道的、猜測的訊息,都說出來,這才明白算是怎麼回事兒。
按照紀墨的理解,就是主弱臣強,必然要出事的,現在這一位皇帝就是個幼主,哪怕有顧命大臣,也把朝政給玩脫了,或者說只要他是幼主,旁人就有名義來勤王,順便清君側,之後把殺了幼主的大臣都弄死,也就能夠直接坐穩皇位了。
尤其這位想要發動此事的人還是宗室出身的王爺,素來又有賢名,可以說,若是先帝在死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