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結果,也讓小獸每次配合著紀墨伸出兩隻前爪交替給他握的時候,透著些無奈,像是長輩對小輩的縱容——這種無聊的遊戲,誰讓你喜歡玩呢?就勉強陪你吧,吶,爪爪拿去捏,別鬧。
真正能夠讓小獸更加心悅誠服一些的,大概就是紀墨的擼毛手段了,這可是經歷了兩個世界鍛鍊出來的手段,哪怕面對陌生種類的小獸,也只是第一次擼毛的時候多注意觀察,之後就能很快明白小獸的愉悅點都在哪裡了。
充分照顧到,手指上的指甲修剪得不是很整齊,便用指腹去輕輕地按摩,按摩到舒服了,小獸就會仰躺著,枕著他的腿,對著自己肚皮上某些部位指指,示意他哪裡需要再按按。
而輕了重了,也會透過拍打紀墨的手臂做出提示,要這樣,不要那樣。
五年之中開始的兩年還算是紀墨掙扎求生,儘快完成坐爬翻站走的種種自理需求,後面的三年,就算是他和小獸的互相馴化時間了。
母獸在這期間,就像是一個背景板,更多時候不是去捕獵,就是帶著獵物回來臥在草窩窩附近,打著哈欠看著他們兩個玩鬧。
在之前世界,紀墨學過跟米糰配合攻擊的方法,這個世界,他也有意識訓練跟小獸的這份合擊之術,哪怕心中還懷念米糰,卻也不得不承認,三階世界的小獸要聰明得多。
紀墨說著自己的語言,表示要從哪裡進攻,對方該怎樣配合的話,連說帶比劃,最多隻會錯一次,第二次小獸就能熟練掌握,還會舔著爪,一副「這可真簡單」的樣子。
那模樣,實在是有些傲嬌了。
紀墨會摟著它笑,聰明得像是通人性,很多時候那雙獸瞳都會有很多情緒的感覺,交流上,明明它不會說話,紀墨卻覺得它已經把心中所想都說了,直白又可愛。
晚上睡覺的時候,紀墨不能夠在母獸的身旁睡,早兩年他還小的時候,能夠如此,後面不吃奶了,他就被母獸排斥。
有的時候,紀墨能感覺到,母獸對他並不像是對孩子,對方的智商也許從來沒弄混過這種事情,不過,撿來的寵物養了就養了,可能就是這樣的意思。
但在某些方面,母獸對他又很寬容,尤其當他為母獸也按摩梳毛之後,母獸就會用厚厚的肉墊拍一拍紀墨的後背,舔他一下,表示嘉許的樣子。
當然,那種時候也是最亂的時候,小獸總會在一旁搗亂,一不注意,它就會趴在母獸身上,紀墨手下,搶佔梳毛權的樣子格外霸道,這種時候,母獸就會不耐煩地趕它,開始是用肉墊推,推了不管用就亮出爪子威脅,威脅再不管用,母子兩個就衝著對方低吼,那種像是要打起來的呲牙咧嘴。
第一次還讓紀墨有些錯亂感,自己這就成了藍顏禍水了?還有些擔心這兩個不會真的打到毛髮亂飛,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母子兩個就像是在進行實戰練習一樣,你來我往,最後總是母獸憑藉更大的體型以及更多的技巧,把小獸壓在身下,淡定地看向紀墨,像是在說「可以了,繼續梳毛。」
紀墨上前去給母獸梳毛,就會看到被壓在那裡露出頭的小獸閉上眼,一副身無可戀的樣子,怪可愛的。
他就會手賤地特意去擼對方平時不許人動的眉心毛,那眉心的一小撮白毛真的很顯眼,是一個「v」形,把毛揉亂了再看,就是「√」或者閃電了,偶爾還能做出波浪線造型來。
紀墨梳毛的時候都不能觸碰這塊兒的,但這種時候觸碰,小獸就會睜開一隻眼瞥它一眼,像是在蔑視他就這點兒仗勢欺人的能耐了。
母獸也會瞥紀墨一眼,發現他所為幼稚之後,就會閉上眼,盡情地享受曬著陽光又被梳毛的愉悅。
總的來說,這五年,紀墨過得還算不錯,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過了嬰兒時期最好的學習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