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和小獸的相依相伴,共同長大的幾年,真的就值得紀墨賠上自己的性命嗎?
每個人,對此都會有自己的答案。
葉子船在前面飛,公獸在後面追,像是遛狗一樣,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公獸是特意為葉子船保駕護航的。
沒有多遠,一行就到了一處山中,山門是白玉一樣的石頭做的,瑩潤若有光,看起來也足夠氣派,上面的三個字,反正紀墨不認識,但看著線條流暢,很有山水悠然之感就是了。
總的來說,是一片平和之氣。
而這漂亮的山門之後,茅草屋是個什麼鬼?就算沒有高大的殿堂,也該有些古代建築的那種樓閣之類的吧。
修仙中人都不用房子的嗎?還是說建房子太過凡俗,他們不願為之?
一個很接地氣身著短褂的中年漢子從茅草屋中走出,他留著一把漂亮的大鬍子,看到葉子船在山門外落下,五人跳下來,卻沒放下母獸和小獸,依舊讓它們被葉子船託著前行。
「師父,你看我們抓到了什麼!」
「是白額獸!」
同行的師弟先搶答戳穿了這份炫耀之情。
「呵,你們倒是厲害。」
那中年漢子過來看了看那葉子船上的母獸和小獸,指點道:「妖氣駁雜,沒有正經修煉過,小獸倒是個好苗子,能夠培養一下。」
「嗚——」公獸在後頭長叫,還抬起前肢比劃了個什麼動作,中年漢子掃了一眼,捋著鬍鬚咂咂嘴說:「行了,母獸還你,你們自去修煉,小獸留在我這裡,等你們修煉有成,過來給我看兩年門,當兩年護山獸,別囉嗦,再囉嗦連你一起留了,當我沒脾氣不成?」
中年漢子說話,公獸吼叫,你來我往,討價還價。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紀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兩個在談判啊!
五個年輕人都不敢吭聲,在一旁站著作陪。
「輸了就是輸了,談什麼狡猾不狡猾的,好像你們就不埋伏似的,那是專門埋伏你們嗎?分明是意外,我還沒說你們把我徒弟的獵物嚇走了吶!行了行了,走不走,再囉嗦我就當你要留下了。」
中年漢子說得自然,他分明沒有問五個弟子,但說起來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一樣。
公獸又是搖頭又是擺尾,又是扭動身子,那個歪纏的勁兒,若不是跟中年漢子還有一段距離,就像是寵物在撒嬌一樣。
戲精本精!
「兩個孩子?」
中年漢子看了看小獸,又看了看紀墨,紀墨警惕地回看,小獸也伸了頭似要擋住他看紀墨的眼神兒。
「行,兩個就兩個吧,快走,再不走我就留你了。」
中年漢子說著,作勢要抬手的樣子,公獸又「嗷」了一聲,像是不滿像是委屈,中年漢子這才發現母獸身上的藤蔓還沒解開,揮揮手,藤蔓鬆開,母獸一時還不能動,公獸上去蹭了蹭,又沖中年漢子「嗷嗚」,像是在說「不給解藥怎麼走啊!」
那無賴的樣子,讓中年漢子搖頭失笑,嘀咕著:「這是有靠山就不怕啊,怪不得這麼大膽,行了,快走。」
他指間有一物彈出,直接到了母獸的嘴裡,母獸還在錯愕,公獸已經過去給它舔毛了,邊舔毛邊用獸語交流,母獸似橫了公獸一眼,兩個倒是很快交流妥當。
母獸舔了舔小獸,又舔了舔一旁的紀墨,如同告別,之後,不等他們兩個回舔,就隨著公獸跑了。
小獸眼巴巴看著,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沮喪,有這樣賣孩子的父母,也是長見識了。
紀墨還不明白一樣,看看那邊兒已經走得尾巴都看不到的兩獸,再回看小獸,像是安慰對方一樣去給它舔毛,小獸也回了一個舔舔。
看著兩個護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