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不懼寒暑,日常的生活舒適與否,其實都用不到多少,睡覺都可以用打坐替代,可想而知的樸素。
大師兄是直接住在山洞裡的,長劍揮舞,便能開鑿出山洞來了,裡面簡單放上一張床榻,幾個桌椅,再有一個屏風隔絕內外,就可以了。
陣法什麼的,不是沒有,就是沒必要設定,房中啥都沒有,設定這些不是浪費資源嗎?
連山洞的門都是簡單弄了一個結界,裡面有人的時候就開著通風,沒人的時候就封上結界,免得有一些蛇蟲鼠蟻不知畏懼,隨意侵入。
二師兄講究一些,在樹上弄了個精緻得適合小仙男的樹屋,還自己找了花朵之類的裝飾,曾被師父說是「鳥建巢」一樣。
三師兄學著大師兄的樣子也弄了個山洞居住,卻更糙一些,就是一個山洞,裡頭蒲團一放,多餘的地方幾乎都沒有了。
用他的話來說,他和四師兄都是資質不太好的那種外門弟子,本來這輩子都沒機會當嫡系,跟著師父出來,其實是想著以後也能當個長老什麼的,沒想到師父對他們這樣好,那他們就不能給師父丟了面子,一定要努力修煉,不能讓師父的弟子之中出現短板。
這位可是真正的修煉狂,只要不是師父和大師兄有事情找他出門,他就能夠在蒲團上坐到天荒地老。
紀墨在學習說話的時候,被四師兄抱去看過他幾次,回回都看見他在蒲團上坐著正在修煉,然後因為四師兄的打攪而無奈跟著說話,他跟四師兄之前同是外門弟子,那時候不怎麼熟悉,反而是不約而同跟出來之後,兩人才漸漸熟起來的。
真正說來,兩人認識的時間並不比別人長,但可能是同為外門弟子的出身,讓四師兄覺得三師兄更親近,更敢於打攪他。
對此,三師兄也心知肚明,哪怕被打攪,說著並不喜歡的話題,也沒趕人,依舊聽了下去,耐性很好的一個人。
至於四師兄,在前頭三位作為樣板的師兄都如此艱苦樸素的情況下,他這裡也不好鋪張浪費,關鍵是為了建房子把師父師兄都叫來做工,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而單憑他一個,想要弄出好看又舒適的房子來,也有些難。
何況,若是造出好房子來,不孝敬師父師兄,而是自己獨享,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他也跟著住了山洞,就是別出心裁弄了個天井一樣的室內採光,在採光的下方引入了溪流,弄了一個小小的室內湖泊,真的很小,一張圓桌大小,因是活水,倒也不用考慮清理,看起來還很說得過去。
等到紀墨的教導重任被放在他身上之後,他就往山洞一側打洞,又給紀墨和小獸準備了房間,本來是要把他們兩個分開的,人和獸住在一起,總像是虐待了人一樣。
這人還是他師弟,感覺不太好。
但紀墨就是不願意跟小獸分開,看著小獸被紀墨的雙臂勒住脖子還無奈的溫順樣子,四師兄也就不執著於把兩個分開了,只是拉著小獸唸了好一段的居住準則,不許室內大小便,不許到他床上,不許……不許……「不許」了一大堆,讓小獸惱得恨不得給他一爪子,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說教。
小獸的耳朵都要耷拉得自閉了,它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要去撲這個人呢?真煩,啊,他可真煩。
獸語的交流顯然也有某些優越之處,當時母獸交代得很短,可之後小獸就像是明白了一樣,被放開了也不跑,乖乖跟著紀墨一起,每天還必要跑出去一趟,開始紀墨還以為它是偷跑了,想著若是被抓回來怎麼辦,會不會被懲罰之類的。
後來才知道,這就是小獸的工作了,當天上崗,每天必要巡山一圈兒,它巡邏的範圍就是餘洋門的門派範圍,而它還需要自己解決每日的食物問題,不會有人給它投餵,簡直是不包食物的免費安保。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