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聲音,這兩者都是直接作用在外,能夠輕易影響別人好感度的條件,紀墨無法選擇自己的每次降生之後的模樣和聲音都會是怎樣的,不能保證一定被人喜愛,就需要在這方面多做一些修飾。
聽到紀墨的這一聲,公獸倒像是醒過神來了,看了看母獸,又看了看已經長大幾乎不太需要父親的小獸,目光又轉到紀墨身上,餘光再看了看在後方看著這邊兒的母獸,頭湊近了些……
紀墨屏住呼吸,那樣一個大腦袋湊過來,對方張開的口一下就能咬掉他的身體,不止一次跟小獸一起捕獵的紀墨對此很有判斷,這樣的猛獸頭貼近了,怎能不讓人恐懼到幾乎無法呼吸呢?
然後,下一瞬,宛如洗了一個黏膩膩的淋浴,大舌頭舔過來,帶著的口水從肚皮而上,過臉,再淋漓而下……
我髒了,我……
不是第一次被舔的紀墨在鬆了一口氣之餘,感受著身上殘留的口水,不等它們在冷風中幹成繭皮,就直接衝到公獸的身上胡亂蹭,那毛髮的硬度還好,當做毛巾不至於刮臉。
猛蹭一會兒,感受到公獸的縱容,紀墨抬起蹭乾淨的頭臉,臉上帶著笑容,發出清脆的笑聲,爬到公獸的身上坐著,實話實說,他早就想要有個騎獸啥的了,對著小獸不好下手,兩個最開始的體型都差不多,就是長大了,似乎也不好犯上作亂,怕對方撐不住。
至於那好似把自己當寵物看的母獸,紀墨很有點兒自知之明,反不了,這會兒嘛……
不知道為什麼,但三隻獸的相處給了紀墨某種感覺,公獸對母獸似有愧疚,一併的這愧疚還到了自己和小獸的身上,想到母獸和小獸的壞笑,又有這會兒公獸的縱容,這大傢伙不會把自己也當做它的孩子了吧。
完全不一樣形態的孩子,它就不會覺得是基因變異了嗎?
呃,畸形?
公獸縱容著紀墨坐在它的身上,又抬起頭來,去舔小獸,小獸已經看到了紀墨被口水洗禮的慘狀,堅決不讓它舔,公獸有些失落,發出嗚嗚的聲音來,小獸無奈地湊近,被舔了一下,跟紀墨的反應一樣,嫌棄地繞到公獸的側面,在口水沒幹之前往對方的身上蹭。
把這種蹭當做親近的公獸很是樂意,似乎又回復了活力一樣,站起身來,背著紀墨去到母獸的身邊兒,跟它蹭著頭親熱,不時還在說些什麼,很像是在表功的樣子。
又被母獸嫌棄地推開,對著母獸照頭打的爪子,躲都不躲,當然,那爪子也很留情,並沒有抓下一根毛來。
兩個很快就頭蹭頭地挨在了一起,似徜徉在愛情的美好之中,忘乎所以。
跟在公獸外側的小獸眸中似露出些無奈,看向紀墨,張張嘴,打了個哈欠,兩個在蹭口水事件上如出一轍的選擇似乎又讓關係更為親近一些,小獸衝著紀墨叫了叫,側頭,示意紀墨看自己蹭亂的毛髮,嗯,該梳毛了。
紀墨從公獸身上滑下來,不得不說,即便被口水亂蹭,但這點兒口水對猛獸而言,又沒什麼妨礙,反而是清潔衛生的好方法,口水消毒順帶梳理毛髮,同時增加毛髮的光亮柔順,算是養護了,真是再好沒有了。
——論口水的多種用途。
宛若滑滑梯一樣從公獸的身側滑下來,紀墨的臉上還帶著點兒興奮,不得不說,這樣威風凜凜的騎獸,值得擁有。
他的動作讓公獸側目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不敢置信的一幕,紀墨坐在草窩窩上,小獸把頭枕在紀墨的腿上,紀墨開始用手指給它梳理毛髮,經常被梳理的毛髮沒有打結的情況,部分髒汙如果不是灰塵,而是泥垢之類的,也會被細心除去,還有些草籽之類的,也會被紀墨順手摘掉,不讓它們形成多餘的累贅。
梳毛的過程之中附帶按摩,小獸很快把眼睛閉上了,很舒服地伸展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