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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教的我都教了,不曾藏私,對得起良心,也對得起他們了。」

紀墨轉念就把這些放下了,傳承於他,是真正的身後事,完全看不到效果如何,他努力達到優秀的成績,傳承不至於降級,但弟子是否能夠學到他這樣的程度,那還是要看弟子自己的努力的。

這個傳承之中,他是一個上限,下面的弟子就是學得最好,也越不過他這個上限,這本身……

紀墨微微皺眉,他以前也思考過這樣的問題,早在第一次扎紙匠考試之後,看到那個僅僅及格的成績,再知道後面傳承自動降級之後,他就想過的。

如果不降級是與自己平級,那麼降級了,是不是說自己已經傳授的超出降級標準的東西,也會在弟子的腦中化為虛無?或者直接被封印,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再想起來,好像在老師講課時候不專心聽講,因為自身原因遺漏了知識點一樣。

但,這正常嗎?

誰都知道,弟子的水平高低有差,有不能夠做到跟師父比肩的,卻也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難道這種傳承就直接否定了弟子的創新能力嗎?

後輩必然超不過前輩,這樣看的話,是不是……

本來似乎是偏善一方的系統,若是這樣想去,倒像是在故意設定什麼枷鎖一樣,如同所謂的考試,也是個考驗嗎?

還是有什麼更深的、自己無法理解的目的呢?

不管怎麼說,如同接力跑,紀墨不想在自己這一棒出問題,他也想要一個優秀的成績,哪怕這個優秀,似乎也不能提供給他任何好處,起碼從目前來看,好處就是傳承不降級,這種完全不能落到紀墨頭上的「好處」,其實對他也沒什麼意義。

如果想要混的話,直接混過去就可以了,優秀不容易,及格還不容易嗎?

可惜,紀墨從小就是一個好學生,他從沒想過在自己努力就能達到的時候故意不去努力是怎樣的,何況,這樣的機會難得,既來之則安之,難得有這樣的接觸各種技藝的機會,真的要浪費嗎?

「罷了,且不要想那麼多,看以後吧。」

紀墨對系統的猜測太多,卻沒有一種能夠得到證實,現階段所有的想法都是空想,那麼,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能確定的,只是每一步都走得紮實,不會讓自己後悔。

誰知道系統的懲罰到底是什麼呢?

他不想去用自己的生命來挑戰未知。

迴轉心思,紀墨又來到床邊兒,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的衣物都是在包袱裡,慢騰騰給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把換下來的隨意扔在床上,包袱裡頓時就空了,哦,不,還有一樣。

一個木拱橋的元件在最底下壓著,衣服拿開,它就顯露了出來。

紀墨看著一笑,拿起木拱橋,手法純屬地把它組裝好,放在了枕邊兒。

這拱橋模型還是當初自己所做,送給了紀師傅,紀師傅又把它們留給了自己,後來自己收了弟子,想著以後東奔西跑,那許多模型帶著也沒用,便又給了弟子,一個弟子一個,人人有份兒。

便是那些後來離了師門的,拜師的時候也都有,他收的弟子多,若不是後來一直都有見到新式的橋就做模型的習慣,恐怕還不太夠用。

這新式的橋其實也沒幾個特別出眾,其中不乏一些說不上好壞的改良樣式,如王師傅那種斜橋,紀墨在認真研究之後也做出了小模型,因王師傅喜歡把橋底反著來,把真正的結構都藏在中腹,再加上他那個斜橋面還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資料錯了些方才能夠那樣斜,紀墨也琢磨過,為了確保正確,還專門去看了王師傅造橋。

那老頭也是有意思,他比紀師傅年齡小,看著更年輕一些,當時見了紀墨還有些愛才心起,知道他是紀師傅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