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墨用來制蠱的毒蟲之中,有一類就是毒蟻,這類毒蟻從外表上看,其實看不到什麼太大的差別,但它們的毒素卻很厲害,被一隻毒蟻咬上一口,就會感覺到身體發熱,顫抖,似乎有一股熱流經過所有的血脈,所過之處便陷入了癱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之後,會發生什麼?尤其是那群螞蟻正要經過這裡,那麼,這就是必然的食物。
那樣龐大的數量,一隻螞蟻啃一口,就能讓一個人迅速成為白骨。
這種毒素,紀墨想,也許應該算是神經毒素?直接麻痺了人的神經,但緩過那段癱瘓時間之後又不會有什麼大礙,從某方面來說,也可當做天然的麻醉劑使用,只可惜似乎有些副作用,比如被咬到的地方的疼腫。
紀墨來到最近的一具屍骨前,蹲下身檢視那屍骨的狀態,他已經習慣看很多屍體的樣子了,那些還帶著表皮血肉,半腐爛的屍體,可比這樣的屍骨可怕多了。
從小就看著骷髏頭長大,紀墨覺得自己對這方面已經很能冷靜下來了。
「是蠱蟲。」
麗先一步做出了判斷,紀墨做的實驗,她都是知道的,有些還親自經手,論起對屍體的態度,她才是最淡定的那個。
無論是怎樣恐怖的屍體都無法令她恐懼,更不要說這些屍骨,除了是認識的人這點兒可能讓人接受不了,其他方面,並不會比義莊之中的那些屍體更恐怖。
麗得出了結論,紀墨也看出了蠱蟲留下的痕跡,大部分蠱蟲留下的毒性足夠讓其他的食腐生物不敢靠近這些屍體,能夠保留下來相對完整的一條「蟲道」來。
這些屍骨被吃得都比較乾淨,應該是好幾輪蟲子齊上的結果,也不全是蠱蟲的功勞。
應該還有其他的大型猛獸先過來衝擊了一波,之後才是這些蟲子,或者是這些蠱蟲先把人弄死,然後再被大型猛獸吃,之後才是其他的蟲子。
那人應該在這裡停留了不短的時間,能夠看到一些被培育留下來的毒蟲幼蟲,蛆蟲一樣的形態,還在殘存的肉塊兒之中蠕動。
麗跨過屍體,直接往自家的小樓走去,紀墨緊隨而上,兩人很快到了樓下,樓上的房間門窗敞開,已經不是走時的樣子,明顯有人來過,麗沉著臉往樓上走。
紀墨還有些不放心,拉了她一把,萬一真是尋仇來的,連寨子都滅了,如此趕盡殺絕,誰知道會不會在這上面留下一些什麼陷阱?
「沒事兒。」
麗這樣說著,大步上前,她也不是莽撞,而是走了平時不太會走的地方。
一般人走臺階,有的偏左,有的偏右,有的總是踩在中間,麗就是愛踩在中間的那個,但這一次,她踩在了右邊兒走,經年不太會被踩動到的地方,似乎還有些新的色彩,一腳下去,咯吱有聲。
倒是真的沒什麼陷阱,樓上房間之中的東西已經凌亂,那骷髏頭散落在床上,其他的地方,能夠看到被殺死的蠱蟲,很別致。
用針一根根把蠱蟲釘死在地上,應該有兩天時間了,生命力頑強的蠱蟲,有些還沒死,聽到動靜,多足劃動,像是要掙脫那根針的束縛一樣,窸窣的蟲鳴,像是在跟主人求救。
「該死。」
麗上前就要直接拔針扎死這隻蠱蟲,連入侵者都不曾殺死,還被人家釘在地上,示威嗎?
滿心的不悅讓她的臉色很難看,似乎都能瀰漫出毒氣的感覺。
「別碰這些,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紀墨及時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那些東西,誰知道這些針是不是浸過毒的,既然要當做報復來看,那報復者用怎樣的手段都有可能,事實上,他們進入這裡,其實也是不太明智的。
麗聽了勸,沒有再去碰那些針,也沒靠近那些被針戳在地上牆上的蠱蟲,在門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