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同樣是把人打吐血,表面上的吐血和實際上的內臟破裂,總還是有區別的。
習武之人,多數能夠達到後者的強度,卻也需要經過鍛鍊,這樣看,還是挺科學的。
這些且不論,話說回來,還是要從呼吸法練起,而演武堂教授的就是最基礎的呼吸法,放之四海皆準,之後行功路線,即運轉周天的路線不同,才是各種武功秘籍的不同所在。
若是腿功,就偏重於腿上經脈行走,若是拳法,就偏重於胳膊及肩背,若是爪功,手上就能顯出不同來,再有一些特殊功法對諧力的要求。若要打拳,一個拳頭揮出去,不可能只有胳膊和手上的力量在作用,同樣還有肩背及腰部之力,更有下身腿部的穩健。
整體來看,練功把自己練得體型走樣的沒有幾個,大多數人還是看上去很協調的,就是肌肉的分佈會因為他們功法偏重的不同而有所不同,略略顯現一二。
這其中的差異就是呼吸法吸納來的那口氣所走的經脈路徑不同帶來的,可以理解為功法偏重的那部分經脈是經常鍛鍊的,因此更能承受也更具有力量,這些力量平時是分散的,隱而不發,等到運用的時候會因為行功路線的啟動而自然集中於蓄力部位,提供有力攻擊。
當天晚上,紀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沒有繼續想這件事,還是後來學的多了,有所想法,這才「推理」出這樣科學的解釋來,說通了自己。
那一天之後,紀墨再去演武堂,都是雜役來回接送,哪怕是沒有學武天分的雜役,在這裡時間久了,耳濡目染,調整自身呼吸,竟然也都在身體內蓄了散亂的力,無法達到內力發動的效果,但上山下山,都不帶大喘氣的,抱著紀墨往返兩地,更是簡單。
當然,他們不可能有紀長老那樣的輕功,腳點地借力而起,翩然御風之感,簡直是反人類。
可若科學解釋一下,似乎也能夠說得通,競走的速度快了,都有可能雙腳離地宛若奔跑,若是奔跑的速度快了,是不是也可能像是飛一樣,而他們練的那口氣,那內功,足夠積蓄一定的「力」,支援更長時間更遠距離的跨越,在起步和借力之間的跨越,宛若飛翔也沒什麼問題。
紀墨用了一個月來適應演武堂的強度,總的來說,在藥浴的輔助之下,並藥浴之後的按摩——這難得的親子時間,紀墨覺得還不算太難,應該是也有之前就學過類似的呼吸法的緣故。
他還曾做過實驗,悄悄用以前的呼吸法在這個世界修煉,結果就是練還是能練,但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兒,所練出來的那口氣竟然讓人岔氣了,最後還是在紀長老的按摩之中調整好的。
對此,紀長老的評語是「老老實實練氣,莫要亂走。」
紀墨老老實實應了,幸好他還小,這幾口氣也不至於對身體產生多大的負擔,按摩通透了,不再繼續吸納了,也就散了。
「我就是想要嘗試一下。」
紀墨小聲說著,不想把自己的形象定位在「調皮」「頑劣」上。
紀長老微微皺眉:「前人之法,今人習之。你好好學就可以了。」
說過之後,似乎覺得紀墨這樣亂來是太閒了,就又給他加了任務,每日藥浴按摩之後,不能馬上睡覺,而是要背書。
於是——
「我是要學習文字了嗎?」
紀墨還有點兒小興奮,以古代社會的文化普及率來說,寫出來的未必是真理,但都有看的價值。
玄武宗這樣的大門派,應該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藏經閣,珍藏一些武功秘籍之類的,不求全看完,觸類旁通,多瞭解一下,也不是壞事。
護道人的首要要求,應該就是武功高吧,說不定還要是練武全才的那種。
紀墨這時候完全沒去想,如果是武功全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