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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欽琶��運車牧場�

花憐優再次福身行禮,道:“王爺,憐兒早就不存在於世了,現在出現在王爺面前的是李三小姐,也就是王爺名正言順的王妃。”

夕拾聞言不禁失笑,似諷刺又似讚揚地回道:“你還真是執著呢。”

花憐優緩緩抬起臉,入眼的便是夕拾一臉柔和的蒼白麵孔,散去塵霧的眸子眼含笑意的凝著她,這一眼瞬間讓花憐優產生了莫名地錯覺,臉騰地紅了起來,微微側過臉,輕言道:“王爺過獎了。”

“既然來了,不妨隨本王進宮去參加太妃壽宴吧。”夕拾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搭到花憐優的肩膀上,這突來的重量讓花憐優的身子自然地朝下降了降,“王爺真肯帶我去?”

夕拾朝花憐優點點頭,那好看的眉眼一閃一爍地就像在說著‘本王原本就是打算帶你去的。’

夕拾的這種表情,花憐優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了,雖然心底一再告誡自己,這種表情如今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臉上的,自從他把她趕出王府之後。

而這之後的七年間,她無時無刻都在懷念他的這種表情,這種魅惑人心、勾人心魄的表情,她比誰都要眷戀,她總是暗暗告訴自己,這種表情是隻屬於她的,從他們相遇開始。

夕拾搭在花憐優肩頭的手慢慢向她的頸窩遊移,在花憐優恍然間,夕拾已經攬上花憐優的肩,輕聲細語地在她耳畔道:“外頭冷,隨本王進車裡吧。”

又是在一片惶惑中,花憐優被夕拾帶進了馬車裡。

只一道簾子之隔,裡面和外面的感覺像是冰火兩重天,馬車裡薰香縈繞,暖氣夾雜著香氣撲面而來,讓僵硬的身子瞬間暖和起來。

一張白虎皮製成的暖墊,夕拾側靠其上,茶几上茶水冒著嫋嫋煙霧,這些畫面都是花憐優再熟悉不過的,早就摒棄了原有情感的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夕拾故意而為之的,只為了她而做得這一切。

誠如夕拾所言,她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圖謀的,從殺陶影照開始,再到進暗花流,再到她設計殺了螢火的老父,最後導致螢火重傷,按照她所瞭解的夕拾的性情,他必會為他心愛之人報仇,所以她來之前已經做好可能會被他殺掉的準備,可就目前來看,他的一切行為都是那樣的反常。

夕拾先是對她的到來擺出一副瞭然的姿態,接著那勝券在握的氣勢,那篤定的自信,甚至眉眼間話語間故意露出的溫柔,還有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螢火進宮的決定,他必然也是在計劃著什麼……

顯然,花憐優已經意識到了這些,可是她那顆堅硬的心,在看到他溫柔的表情,在聽到他溫和的呼喊之後,再沒經過她同意的前提下便兀自柔軟下來,而更糟糕的是,那顆柔軟下來的心還在不斷告訴她: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假象,她也願意沉溺其中。

如果說這是夕拾的陰謀,她也樂意奉陪到底。

思緒展開的時候,馬車已經開始前行。

側靠著閉目養神的夕拾,手指一直在杯子上打轉,指尖沿著杯沿來回摩挲,花憐優一直注意著夕拾的動作,待她看到茶水霧氣散盡的時候,叮的一聲,夕拾的指尖彈上杯口發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這聲脆響,夕拾的嗓音也一道傳了來,“知道本王當年為什麼會在一眾舞娘中獨獨看中你嗎?”

沒來由的話語,輕而易舉攪亂了花憐優的心。

花憐優起起伏伏的思緒也被夕拾一言給勾回了過去,八年前,她還只是江州花船上一個初出茅廬的舞娘,一日三餐粗茶淡飯,除了登臺的片刻能穿好看的衣服、化漂亮的妝容,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旗號其實幹的就是雜役的活兒,日子過得清貧又無味。

就在她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有經驗的前輩曾經告訴過她,想擺脫這樣的日子,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