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三處,可為什麼會吐血,她不懂,所以恐慌。
沉重中,還不忘呼喊著他的名字,“夜--”
嘶喊著直到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為止。
也許,呼喚只是為了微乎其微的可能,還是想聽見他溫柔的應答聲,那樣就知道他安好無事了。
可等待的時間久的恍如隔世。
夜很黑、夜無盡的蔓延、夜裡,兩個身影緊抱著,凝望而去,前方盡是一片黑暗。
咔、咔嚓,院子外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也許是浮紫楓他們回來了,也可能是殺手,但慕容燕實在顧不了那麼多了,轉身朝著院子外大喊道:“浮紫楓,是不是你?”
絕境中,兩道黑影閃了進來,塵埃的細屑落在他們的肩頭,慕容燕已經分不清從他們眼神中折射出來的光是驚訝還是憤怒了,而她則像等到了救世主般,笑靨輕顫,淚吧嗒吧嗒的墜了下來,“你們、你們終於回來了……”
“公子怎麼了?”嚴烈首先衝了過來。
慕容燕憋了太久,見到他們,她已經無須在憋著了,抽噎道:“來了殺手,夜他,夜他,浮紫楓你快來救救他啊……”
“走開。”嚴烈先浮紫楓一步把醒夜從慕容燕的懷裡搶了出來,一邊拍打著醒夜的臉,一邊快速的檢查醒夜身上的傷口,檢查的時候還不忘瞄一瞄慕容燕,那眼神裡有深深的責怪,還有竭力壓制的怒火。
瞪過慕容燕,嚴烈急匆匆的把醒夜抱進屋,慕容燕才想跟著進屋,就被嚴烈擋在了門外,嚴烈始終覺得他主人今天有這樣的下場定是這該死的臭娘們引起的。
浮紫楓看到主子吐血昏倒,沒有責怪任何人,他只怪自己回來的太晚,當初出去的時候就該把嚴烈留下的,深吸一口氣,把上醒夜的脈搏,眉頭蹙了又舒,舒了又再次蹙起。
嚴烈已經在屋外來回踱了幾十個來回,見到浮紫楓從屋子裡出來,幾步奔過去,揪住浮紫楓的衣領焦急的問道:“怎麼樣,紫楓?”
“無礙,只是受了些內傷。”
聽到浮紫楓的診斷,嚴烈長吁一口氣,繃到僵硬的身子總算可以放鬆下來了。
可慕容燕似乎覺得問題不止這樣,她小心的繞過嚴烈,走到浮紫楓跟前拉著浮紫楓的袖子輕聲問道:“那為什麼會吐血。”
浮紫楓意外地咧了咧嘴,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前幾日淤積在體內的血氣,在打鬥中由於真氣的竄行,導致血氣上湧才會吐血的。”
聽完浮紫楓的解釋,慕容燕還沒放手,閃著淚光的眸子一直盯住浮紫楓,生怕他隱瞞了什麼。
“不要擔心,主人真的無大礙,修養些時日自會痊癒。”
得到浮紫楓的保證,慕容燕這才鬆開了手,移步到門邊,定定地注視著裡面躺著的人,她知道嚴烈不許她進去,所以她只好默默地在門外看著,能看到他平安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屋子裡的醒夜,正在盤腿打坐運功調息,吐過血之後,乾淨的面龐多了些許蒼白,水色的唇瓣也因此而微微泛白,讓少年純淨的顏瞬時蒼老單薄了很多,慕容燕看著那樣的人兒心裡止不住的難過,手更是掐進了門框的木屑裡,掐出幾行深淺不一的指甲痕。
不知看了多久,浮紫楓輕拍了下慕容燕的肩頭,一個雕花的盒子放到了她手裡,那個盒子慕容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盒子繁縷的花紋中凸起的不正是‘宮頤府’三個字嗎,隱隱飄來的梨花香味引出了萬千思緒,眼眸的晶瑩再次決堤,一滴一滴遞在楠木盒子表面,光滑的漆盒面滯不住眼淚,那些晶瑩齊齊滑向不知名的地域。
浮紫楓第二次拍上了慕容燕的肩頭,削瘦的肩頭,卻承載著不弱的身軀,浮紫楓莫名地想起了留在花都等自己回家的妹妹,她們何嘗不相似呢,想得遠了,讓浮紫楓自己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