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好也知道金龍堂的勢力有多大。”
“據說南七北六十三省都有金龍堂的分舵,每發生的十件案子裡就有一件是金龍堂的人做的,而那些案子大都令人髮指,所以金龍堂的聲譽非獨不好,很多人甚至認為金龍堂這三個字與卑鄙下流同樣意思,也所以金龍堂勢力盡管大,堂中的人都不敢在江湖上公開承認。”
查四道:“這都是事實,白道不在話下,即使黑道中人亦大都甚為鄙視金龍堂的人,他們亦明白自己犯了眾怒,在江湖上完全吃不開,可是到這個地步,已無藥可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金龍堂解散,連金龍堂這個名字也不要,從頭來過。”
“那需要很大的決心、魄力。”
“現在這個金龍堂主肯定沒有這個決心、魄力。”查四長嘆。
沈勝衣扶著查四在面檔的一張凳子坐下,道:“據說金龍堂中地位比較重要的人,身份都非常秘密。”
“你也知道的,那是為了避免麻煩,就好像胡來四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的人並不多,我所以知道,只因為在職期間不斷與他接觸。”
“以我所知,你是為了對付金龍堂,花了很多心血……”
查四道:“這是值得的,只要毀去金龍堂,天下間的罪案最少便可以減少十分之一,更不知可以救回多少無辜性命。”
沈勝衣道:“小武跟我說,你做得很成功,甚至金龍堂堂主那麼重要、那麼秘密的一個人也終於給你找出來。”
查四垂下頭,一會兒才道:“這個人的確秘密得很,五個月前,我抓住了一個在金龍堂中身份尤在胡來之上的人,也竟然一樣不知道他們的堂主是什麼人,但他卻知道這個人的一個秘密,他就憑這個秘密保住了一條命,而我也就憑這個秘密將人找出來。”一頓又道:“這個人有一種怪癖,有那種怪癖聲價又遠在一般以上的人並不多。”
沈勝衣頷首:“越是不擇手段的人越是懂得享受,一個人若是甘於淡薄,也根本不會做那些令人髮指齒冷的事情,為了掩飾他的財富來源與從容得到一般人不能夠得到的享受,當然需要一個比較特別、比較顯赫的地位。”
“要接近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是利用這個人的怪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令他墮入陷阱,同時試出他真正的身份。”
“要將他抓住,只怕也並不容易。”
查四嘆息道:“那名副其實是一場血戰,他雖然在陷阱中,到我將他抓住的時候,與同去的十八個手下亦無一倖免。”
他又一聲嘆息,接道:“也因為他身份的特殊,在開始行動,未能夠完全證實,我們都不能夠作任何透露,知道所有秘密的,其實只有我,而我事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有關的一切錄下,連同聖上所賜的丹書鐵券封起來,存放在張押司那兒,留言有什麼不測,在約定時間回不來,則由他將密函呈交有關部門。”
“張押司就是你曾經對我提及的鐵押司?”
“不錯,這個人鐵膽心腸鐵手段,所以有鐵押司之稱,密函交給他保管,最適合不過。”
“以金龍堂主的經驗當然會考慮到你是有備而去,即使沒有落在你手上,相信要將你殺掉,也不敢草率行動。”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掌握住什麼線索,怎會找到去,可是他的手下未必會考慮到這許多,所以我只有帶著他直接回滄州。”
沈勝衣接道:“小武說訊息還是傳開,很多人都知道金龍堂主已經落在你手中,也因此滄州附近百里的捕吏官兵俱都奉令出動接應,但他們看到你的時候你卻是隻得一個人,而回到滄州,又隨即到鐵押司那兒將封存的函件取回,以至連鐵押司也不相信金龍堂主中途乘你不備逃去,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你拒絕透露所拘捕的金龍堂主到底是什麼人,甚至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