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涼和月星涼對視一眼,同時給對方了一個白眼。
月星涼說道:“如果咱們家也像馮家那麼奇葩,咱們也會抱團取暖的。”
“是這麼個理,月之橫又當爹又當娘還做的不錯。”
說起自家爹爹,倒是沖淡了些即將分離的低落。
月不涼坐了起來,還是沒捨得放開被子,“話說月之橫怎麼一點動靜沒有?咱爹靜悄悄肯定在作妖。”
“可能在屋裡偷著哭呢吧?畢竟他以為星暖要上戰場了。”月星涼說道。
月星暖嘴角抽了抽,她造了什麼孽啊,大姐沒事把矛頭指向她幹啥?
月不涼接道:“咱爹確實挺偏心。”
“咱爹偏的可不是我,而是星落。”
月星暖笑的得意。
還好她反應快,拉了個墊背的。
月不涼轉回了剛才的話題,“咱們得儘快啟程了,我擔心月之橫跟我搶人頭。”
“嗯。”月星涼吐氣。
姐妹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天就亮了。
月星涼離開了月家,回了宮。
她跟不涼約好,吃過午飯就啟程。
邊境駐軍不少,她們直接去就行。
那邊的情況還不明瞭,紀北國內不宜大張旗鼓地調兵。
但是糧草要提前準備。
月星涼站在金鑾殿外,她看向正前方。
流火的黑眼圈不見了,估計昨晚睡了個好覺。
紀流火好似察覺了什麼,他的臉轉向了大殿門口。
朝臣也順著陛下盲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在那呢。
可是皇后娘娘來也沒人通報,於是朝臣紛紛轉回了頭,只當沒看到。
庭內朝臣繼續討論剛剛所說之事,彈劾皇后娘娘。
月星涼聽了一會兒,也沒覺得多意外。
皇城從來就是個沒有秘密的地方。
紀流火聽了一會,就站了起來。
他一步步走向大殿門口。
月星涼邁過了門檻,她走到了紀流火面前,二人攜手離開了金鑾殿。
朝臣:這大早上的,為什麼要讓他們看這個?
紀流火握緊了月星涼的手,“我以為你會直接離開。”
星涼明知道她回來辭行,定會聽到這些。
“遠行是要說一聲的。以前你只是我喜歡的流火,但如今你是我的家人。”
月星涼停下了腳步,她面對著紀流火,然後雙手環過了他的腰。
她的頭靠在紀流火的肩頭,而後輕聲說:“流火,我要出趟遠門,你在家等我。”
“我等你,等你回家。”
紀流火輕輕順著月星涼的頭髮。
月星涼抱了紀流火好一會兒,終是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
他們的一生看起來好像還有很長的路,可是……她總覺得時間不夠。
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紀流火握著月星涼的手指,不願意放開。
月星涼垂眸看著他的手,然後她輕輕掙脫。
紀流火站在原地。
即便他看不到,他也能感覺到,星涼越走越遠了。
北容過來給紀流火引路,二人一塊去找了紀先生。
紀先生很忙,他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
月星沐也困得睜不開眼了。
本來還想著去送二姐和三姐的,現在他只想抱著枕頭好好睡一覺。
紀流火入內之後。
紀先生起身行禮,但他看到紀流火一副考妣的表情……
太后娘娘臣失禮了。
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