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念說完也有些低落。
這樣的天佑,連她都看出了不妥,父皇怎麼還不明白呢?
仗著祖上攢下的基業,真的拼得過君臣齊心的天佑嗎?
紀寒念回了寢宮,沖洗了一下就睡了。
今日月伯父跟他們說了很多北境的事。
以前北境冬天洗澡都是件奢侈的事,如今倒是條件好了一些。
但多數人家還是省水省柴,是他們不喜歡洗澡嗎?
不是,是他們窮怕了。
比起少洗一次澡,吃飽才是大事。
翌日一早。
月星涼起來的時候,月之橫已經做好了早飯。
紀北的吃食雖然好吃,但跟爹做的飯還是比不了。
她估計還會更壯。
一大家子人圍在一起吃飯,確實很熱鬧。
虞宓平時是不喜人多的,但月家人不同,跟這家人相處很舒服。
飯後,公主和前太子就來了,今天換月星暖帶他們練功夫。
對於月星暖的輕功,這二位驚訝不已。
月星暖被這二位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飛天哥哥的輕功更厲害,我比他還差點。”
“還有比你還厲害的呢?”紀寒忘驚呆了。
飛天他是聽說過的,那位和月星涼曾是天佑江湖中的傳說。
世人皆以為這二位早晚會修成正果。
月星暖笑著說道:“是啊,但暮嵐姐姐懷娃了,所以他倆就沒跟著過來。本來暮嵐姐姐也要跟著的,被我爹給趕回去了。”
北暮嵐一直跟著馬車,月之橫數次把她驅趕回去。
後來整的北暮嵐都怒了,月之橫依舊堅持。
父親說紀北太危險,孕婦不能跟著冒險。
紀寒念點頭聽著。
北境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她也想去看看。
但她只敢想想罷了。
戰家可以全家離開,他們寒國公府卻不行。
寒家多是讀書人。
而戰家多是武將。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所有規則都不存在。
她其實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很小就開始習武。
但因為她是公主,師父們都怕她磕了碰了,沒教過她什麼真本事。
兄妹二人跟著月星暖飛了一上午,已經筋疲力盡。
紀寒念去洗澡了。
紀寒忘則是回了寒國公府。
今日父皇會召見天佑使臣。
昨晚外祖父就來了一趟,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臨近午飯。
月之橫自然是在廚房裡忙乎著。
來了個公公。
讓他們這些使臣去接旨。
月之橫自然是沒放下手中的鍋,他拿著鍋就出去了。
李公公看他這樣,直翻白眼。
這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了?
好在他是皇后的人,也不算太生氣。
“月之橫跪下接旨。”
月之橫看著他,忍不住笑了,“這太監沒有北容長得好看。”
北容在旁邊橫了月之橫一眼,並沒有覺得被誇獎到。
月之橫轉身就回了廚房。
李公公怒斥,“大膽月之橫!”
北容忙上前,接過了聖旨,“你說說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咋在宮裡活到現在的?”
“可……他……太過分了!”李公公自然是見過北容的。
當日他一看就知道北容和他一樣,也是淨了身的。
雖然各為其主,但還是會不自覺地把這個小公公當成自己人。
“那是你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