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那麼衝動吧?”月星涼也有些不安。
雪初落輕嘆,“嵐玥在西南長大,這家人的所作所為應該不是特例。”
月不涼揉了揉脖子,“有些累了,回去睡吧。”
月星暖問:“你不擔心?”
“有啥可擔心的,有祖母在,嵐玥頂多去補個刀。”
聽到這話月星涼笑了,對嵐玥她總是關心則亂,莫名有種當成自己閨女的感覺。
一群人往家走,月星涼去了神農家,其他人則是回了各自的家中。
另一邊嵐玥出現在了月家祖母身前,月家祖母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她上前,握著嵐玥的手,“真是個好孩子,也沒見過幾次,就趕來送我。”
嵐玥猶豫了一下,她低下頭。
她是想要在這跟祖母說,可月家祖母的力氣太大了,只是輕輕鬆鬆就把她拉走了。
“月奶奶,星涼他們力氣大是遺傳自您吧?”
“我也不太清楚。我並非天生神力,我力氣大是後天的。”
“後天努力可以力氣這麼大?”
“自然可以。就算是遺傳總有第一個人吧?我或許是第一個。”月家祖母笑的慈祥。
嵐玥看著月家祖母眼中滿是崇拜。
任何事,第一人總是特別的存在,她也是。
“月奶奶,您知道我為什麼會追來對嗎?”
“能猜到幾分,但知道的並不真切。”
嵐玥咬著嘴唇,有些事即便現在提起來還會疼的無法呼吸。
她深深吐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家起初也是農戶,我在我們村裡是過的不錯的,我爹孃疼我,沒有因為我是女娃就輕視我。我有個朋友,我們一塊長大,她有兩個弟弟,因為是女娃,她在家中過的很不好。她身上總是帶著傷,她的臉時常會腫的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她不是特例,村子裡很多人家都是這樣,別說是女娃了,就是男娃也會捱打。老人家常說,孩子不打不成才,棍棒出孝子。如果只是教育孩子,只是皮外傷也就罷了,可他們真是往死裡打孩子。小願被打死了,那天她爬到了我家門口,我記得很清楚,她滿身鮮血。”
“我爹孃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她只剩半口氣了。她手裡是個饅頭,她把饅頭遞給我,她說小玥生辰喜樂。”
“她把饅頭給我之後她就斷氣了。後來我聽說,就因為那個饅頭,饅頭是小願的弟弟省下來給她的。她藏了起來,被她奶奶發現,硬說她偷的。即便她弟弟說了一百遍是他給的,也沒人相信。小願被活活打死了,她爹孃就在旁邊看著。還說偷東西應該打死。”
“那年小願七歲,我四歲。小願的弟弟三歲,從那之後小願的弟弟就不會說話了。我時常會看到小望臉頰腫著,他們家鄰居說,許家人經常打小望,逼他說話。”
“後來我家搬走了,我進了贏家被歸家省親的贏太妃看中,太妃將我留在了身邊。我想給小願報仇,我就帶人去了許家。那時我才得知小望十歲的時候跳河了。許家人被關了起來,但是沒幾天就放了。律法中,打孩子不是大罪,警告一下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