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你就不能退一步?”
陸判的話激怒了杜英輝,霎時間陰風大作,鬼哭魂叫,本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的杜英輝眨眼間變了模樣。黑金相間的戰袍加身,銀白色長髮齊腰,一雙眼殷紅。這才是鬼帥真正的面目!陰風吹起鬼帥銀白色的長髮,殷紅的眼緊盯著陸判,“當初你們僅以一面之詞緝殺本帥,到頭來要本帥退?本帥被你們逼的無路可退!”
陸判知道自己說走了嘴,擔心鬼帥真會動起手來趕忙拿出判官筆橫在胸前,“鬼帥,當年事是下面的不對,害你流落人間近千年。可這千年來的時光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比下面過的還舒坦?現如今,你又有了親近的人,鬼帥,我勸你退一步海闊天空。況且這一回只是要你去說個明白,並非想要對你怎樣,你何必如此倔強!”
“本帥發過誓,永不回地府。”
“好,以前的事姑且不論。那黃天翔呢?他陽壽已盡,你逆天而為,這件事你總要說個明白!若不然,黃天翔必定遭到地府緝拿,到時候你又要如何面對?”話音未落,黑金戰袍一閃而過,陸判心知不妙,“鬼帥,你當真不回?”
“不回!”
陸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握緊判官筆,“那就莫怪我不顧往日情誼了。”
一方陷入陰路的重重圍困;一方跟陸判大打出手。在朗朗乾坤之下,也有人忙的滿頭大汗。就在小旅館附近停著輛商務車,車內擠坐著七八個人,其中一個面對好幾臺計算機不停地敲打著鍵盤,並及時彙報:“所長,白頡的78儀器有反應了。他應該是遇到非常緊急的情況,怎麼辦?要去援助麼?”屬於西龍的技術人員監測到白頡的行動方式,不禁擔心地請示西龍。西龍那雙眉都擰成了一團疙瘩,氣哼哼地說:“援助個屁!你知道他在哪個空間麼?你進得去麼?媽的,給他的78傳輸能量,能傳多少傳多少。”
“可是,隔空傳輸需要老大的……“
“出了事我擔著!傳輸!”
下屬被他吼的一個激靈,趕緊照做。西龍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狠抽著,回頭看了眼面色陰寒的小一,“能查到老白的地點麼?”
小一的腦袋轉到一邊,賭氣似地說:“能,但我進不去。”
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止是蘇御安這邊,一路狂奔怒罵的蘇御信也被天塌地陷搞的狼狽不堪。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放棄尋找那個該死的役使!他甚至把掉落下來的重物等東西當成了役使的變化,不分真假一通擊打!他的叫喊聲被轟隆聲淹沒,在這裡,蘇御信渺小的簡直不值一提。他瘋跑著、叫罵著、攻擊著、分辨不清究竟跑到了哪裡,直到手裡的銅錢劍將一大塊殘體打的粉碎,在雜亂不堪的廢墟中,在煙塵充斥著的視線裡,隱約看到了一個同樣奔跑著的人。
蘇御信愣住了。那人熟悉的臉孔,熟悉的身影深深印在他的視網膜上。甚至連那人手中的黑色球體一併看了個清清楚楚。
“役使!”蘇御信咬著牙狠狠地說著!
“役使!”蘇御安看到不遠處的那人,感受著手裡護身符灼熱的溫度,狠狠地說著!
銅錢劍再次沾染了蘇御信滾燙的熱血;蘇御安的黑霧盡數灌進了手中的黑球。彼此拿出最強大的攻擊力,盯著對方,恨著對方!恨到了骨子裡,失去了語言失去了理智。牙關緊扣,恨不能咬碎了對方一身的骨肉,吞噬下腹!
蘇御安握緊了護身符,不管那熱度已經把他手掌上的肉燙熟;蘇御信不斷用血塗滿劍身,絲毫不在乎手指幾乎被割斷!頭頂上不停地掉下或大或小的瓦礫、樓體殘骸,斷斷續續地格擋開他們的相互仇視。一塊足有半個籃球場大的殘體掉下來,擋住對方在各自眼中的模樣。那殘體剛剛落在地上,露出他們各自可見的一部分頭頂,攙和了黑霧的黑色球體宛如一道黑色閃電疾馳而去;已經變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