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空空蕩蕩的沒個著落,瞥了眼殷海的房間門,竟想進去把御信揪出來,質問他是來解決委託案的還是來再敘舊情的?但事實上,他知道,不能那樣做。躊躇的腳步終於走進了臥室,看到床上的御信時,低落的心情有莫名的雀躍起來。不合理、不應該、無法解釋自己的異變。蘇御安只能呆坐在床邊,看著御信出神。
撩起遮擋了御信眼睛的頭髮,細看他安逸的睡臉。那個曾經的,自己所不瞭解的御信;那個沙丹陽口中敢愛敢當的御信,究竟是什麼樣子呢?自己所瞭解的御信又是什麼樣子呢?喜歡開玩笑、做得一手的好菜、體貼入微、膽子很大偶爾脫線。還總是有意無意地縱容著自己這個哥哥。其實,御信要比自己更成熟吧,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依賴著御信解決問題。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就算傷痕累累,頭破血流,也只是嘻哈著坐在自己面前,端著一杯符水,捧著一打兒藥棉,毫無來由地信任自己蹩腳的包紮手法。每次跟他同睡一張床這小子總喜歡抱著摟著,還把手伸進衣服裡面揉著肚子。
想到御信的種種,不知怎的,蘇御安竟然面如火燒。急忙收回了手,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幾步疾走,走到了客廳,剛好遇到開門回來的沙丹陽。倆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蘇御安因為心神不穩而忽略了對方慘白的臉色。沙丹陽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幹嘛?又要出去?天都亮了。”
蘇御安揶揄著說口渴了,出來喝杯水。其實沙丹陽很想提醒他,每個臥室裡都有飲水機,唯獨客廳沒有。這種很容易被拆穿的謊言沒有必要點破它。沙丹陽放下外衣和車鑰匙,走到櫃子前拿了瓶紅酒和兩個酒杯,給蘇御安倒了一杯。似隨意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
“沒啊。”蘇御安有點煩亂。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喝乾,靠在沙發上側頭望著窗外的日出,“可能是因為我跟御信分開的太久,他在我面前跟別人特別親密我有點不適應。以前,我沒遇到過喜歡同性的男人。”
聞言,沙丹陽略有詫異地看著蘇御安,沒吭聲,只是看著他。蘇御安誤會了他的意思,趕忙解釋:“我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我只是不大習慣,尤其是對方是我弟弟。”
“你反對?”沙丹陽問道。
蘇御安搖搖頭:“只要他認定了,是男是女無所謂。”
“是什麼人也無所謂嗎?”
“可以這麼說。前提是御信自己認定了。”即便那個人是殷海,即便御信想要留在這裡。只要御信認定了,他不會有任何異議。對,這才是哥哥應該有的態度和反應。蘇御安放下酒杯,話也沒說轉身回了臥室。他這一走,沙丹陽偽裝出來的鎮定潰敗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喝酒壓驚。
回到床上,躺在御信的身邊,蘇御安這才覺得睏乏。拉好了被子才把眼睛閉上,身邊的人翻了個身,蘇御安的腰上多了一隻手。摟的緊,緊的讓蘇御安莫名其妙地心慌意亂。
“你怎麼喝酒了?”御信的嗓音很是慵懶,還有些沙啞,“去酒吧了?”
“沒有。剛才沙丹陽給我一杯紅酒。沒多喝。”
身後的人久久才嗯了一聲,隨即另一隻手也抱過來,把他徹底圈進了懷裡。蘇御安好不容易來的那點睏乏勁兒轉眼跑的乾乾淨淨。正想說他幾句,忽聞他在耳邊低語:“哥,我想跟你說點事。”
“太,太晚了。睡吧。”蘇御安忐忑不安地拒絕,“有事明天再說。”
“哥,你……”
“我累了。睡覺。”下意識地拒絕聽御信要說的話。趕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須臾,身後傳來一聲嘆息,連著他的心一併往下沉。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蘇御安還睡的正香就被敲門聲吵醒。仔細一聽是沙丹陽在外面說話,還沒聽清說些什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