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讓那個冒險出來的鬼魂趕緊回去,別被日頭曬的魂飛魄散。鬼魂哆哆嗦嗦地朝他跪下了,似乎沒有走的打算。蘇御安又擺擺手,告訴它快走吧,我沒事了。那個鬼魂似乎很感激他,躊躇了一會,方才緩緩隱去。
才把百葉窗放下,那個警察就回來了。見到蘇御安面色不對,便冷著臉問:“你幹什麼?”
“我見鬼了。”
“正經點!”
“挺正經的,我真是見鬼了。”蘇御安像是開著玩笑,但句句實屬。他也知道對方不可能相信他,索性肆無忌憚地挑起對方的火氣。哪知道,警察居然沒跟他吵,還說他可以走了。不僅是他,連蘇御信也可以走。但是,要隨傳隨到。
蘇御安壓根沒搭理警察後面說的話,抬腿走人。走到外面見著了蘇御信,拉著弟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警察局。他們沒想去重案組看看,知道去了也沒用。倆人離開警察局就商量,怎麼才能聯絡上黃天翔。
蘇御信說:“電話估計是不可能的,我想他爸爸那邊早就警察盯著,咱們去也沒用。先回家,再想辦法。”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哥倆一天的好心情被攪合的一點沒剩下。蘇御安脫了外衣就開始用圓光術找黃天翔的下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半天也沒有動靜。蘇御信攔住了哥哥想要再試試的手,頗為擔心地說:“你這樣沒用了。我估計是有人截了你的圓光術。”
蘇御安一怔,“黃天翔到底惹著誰了?”
“我哪知道。”蘇御信也擔心。在警察局小黑屋那時候,警察問他那點事跟哥哥一樣。蘇御信比哥哥在社會上多混了幾年,看的通透些,“我看不是天翔出事了,是有人想要他出事。”
“警察局裡的人?”蘇御安試問。
“肯定的啊。”蘇御信點著一根菸一口接著一口的抽,“看情形應該是天翔上邊的人,我看吶,那人想對付天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不能把一年前的案子都翻出來麼?肯定是天翔最近出了什麼差錯,上邊的人抓住了這次把柄,老賬新帳一起算。但是沒有證據,也沒證人,所以把主意打在咱倆身上。當務之急,是必須先找到天翔瞭解情況。”說完,手裡的煙也抽完了。蘇御信咂咂舌,“不行,我得出去。”
“這麼晚了你幹嘛去啊?”蘇御安拉住他的手,不放心,“你去哪?”
“我去找找他。總覺得不放心,那小子別掛了。”
“你去哪找啊?”
“我知道幾個他以前常去的地方,去找找看吧。”說著,回了身彎下腰,輕輕地在哥哥額頭親了,“你明天還要上學,早點休息。我要天亮才回來。別擔心我,我就是出去打聽打聽。”
蘇御信走的毫不猶豫,真是為哥們勞碌奔波的樣兒,所以蘇御安也不能攔著他。可蘇御安同樣擔心黃天翔,一個人在屋子裡轉磨磨,轉了半天也沒什麼好辦法。無奈之餘,只好再召一次鬼。因為是半夜,所以他召來的鬼也別較多,但是基本上沒什麼能力,也就是還有個清醒的思維罷了。他吩咐這二十來個鬼去找黃天翔,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直到找到為止。這些鬼得了令眨眼間沒了蹤影,屋子裡的陰氣也散了開去。他一轉頭,心說:完了!把他給忘了。
他是誰?就是擺放在窗臺上拿株嫩小的杏樹苗,杏童的本體。上次降頭師的委託案結束之後,他們把杏童的本體帶回家,按照蘇御信的說法杏童跟著他們比較好,好得快,恢復的也快。蘇御安每天精心的照料著,一個月的功夫杏童的本體就恢復了嫩綠的生機。但是要等到他重塑真身,就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了,杏童忌諱陰氣,蘇御安竟然把這事忘了,剛才一屋子的鬼,險些把杏童燻死。現在稚嫩的葉子打著卷兒,蔫蔫兒的。蘇御安趕緊把它拿下來放到了書房,用各種古書孤本圍出一個圈來養著杏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