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吃完了飯後,我對我奶奶說我出去遛彎兒消化食兒後,便出了家門,往村口一溜小跑,一邊跑,一邊傻樂兒。
可是剛跑到村口兒的時候,忽然我發現了一個挺奇怪的事兒,那老瘸子家的門口竟然停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
當時我就挺納悶兒的,心想著這老瘸子窮的跟什麼似的,而且從小到大我都沒見他有過親戚,這車是哪兒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老瘸子以前看《排球女將》時的場景。
壞了,我當時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著會不會是這個老瘸子憋了好幾十年,以至於一念之間步入了什麼犯罪的深淵吧!
靠,電視裡不老演這種情節麼,什麼某某老漢猥褻未成年少女,涉案達多少多少起,於今曰終於落網之類的。
可是我一尋思不對勁兒啊,要說村裡面別的光棍別人猥褻少女我還相信,可是以這老傢伙的腿腳兒,他能猥褻誰去?還沒等摸著人家呢,人家就跑出五百米去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打那茅草屋裡走出了三個人,兩個中年人和一個老頭子,那老頭子身穿灰色的褂子,就跟電視裡面單田芳的打扮似的,而另外兩個則是灰色西裝,瞧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錢的主兒,只見那老個梳著板寸的老頭子走出了茅草屋,然後回頭對著門口笑了笑,然後說:“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明天來,記著你剛才答應我的可別忘了。”
說完,他們走出了院子,正好跟我面對面,我這時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們,兩個中年人倒沒啥好說的,人高馬大大眾臉,而那老頭則慈眉善目的,留著一點山羊鬍子,饅頭的白髮。
他們見到我站在那裡傻乎乎的望著他們,也沒驚訝,因為這小破村子裡面平時來個車都算是稀奇事兒,只把我當成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小孩兒,所以也沒說啥,上了車以後車子就開走了,車胎碾過黃土地,捲起一陣煙塵。
見他們走了,我便也走進了院子裡,破草房的們還敞開著,我走了進去,只見那老瘸子正坐在炕上低著頭好像發呆的樣子,他那根破木頭柺棍則被丟在了地上,我見他這樣,心裡就又有點奇怪了,於是上前撿起了柺棍兒,並且笑呵呵的對著他說道:“嘿~我回來啦。”
他這才發現我在屋子裡,只見他緩緩的抬起了頭,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張老臉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而且眼睛紅紅的,好像才哭過一般,他見是我,便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對我好像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回了啊,這星期累不?”
我見他有些不對勁兒,便問他:“不累,你咋了這是?”
老瘸子用枯燥的手心摸了摸眼睛,然後搖了搖頭,微笑的對我說:“沒咋,有點想你這個小嘎豆子了。”
我嘿嘿一笑,當時也沒往心裡去,於是便照舊扶著他走出了門,坐在葫蘆架下我倆特定的‘貴賓席’上,我把我在學校的事講給他聽,他聽說我當了特長生後,表情也挺欣慰,雖然他可能跟我奶奶一樣不知道啥是特長生。
他那天好像魂不守舍的,我說完之後他還依舊只是望著我呆笑,我見他這德行,便問他:“我看你今天怎麼不對勁呢,出啥事兒了啊?剛才那仨人誰啊?”
他這才回過神兒來,只見他嘆了口氣,然後又笑呵呵的對我說:“沒不對勁,估計是睡落枕了吧,你說剛才那仨人?……是找我來乾白活兒的,啊,對了,你不是說你當了什麼特長生麼?怎麼沒先回家告訴你奶奶,而跑我這兒來了呢?”
我聽他這麼說便放心了,想不到這老傢伙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攬到這麼有錢的苦主,於是我就對他笑著說:“哎,我告訴他了,這不,也來告訴告訴你讓你樂呵樂呵,還有就是有點想你的故事了,再給我講一個吧。”
老瘸子聽我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