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身的時候,錢扎紙對著我說道:“姚子,咱接下來怎麼辦啊?”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輕聲的嘆道:“回哈爾濱。”
“這怎麼行啊?!”只見錢扎紙愣愣的望著我,然後有些焦急的說道:“要說那個孫子這次依舊是圈套的話那可如何得了?”
我嘆了口氣,然後對著他搖了搖頭:“沒辦法,我剛才想了很長時間,我被騙的太久,我需要一個真相,而且,我需要蘇譯丹。”
佛說,不增不減,不聚不散,可是真正能夠做到的又有幾個?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要有這麼多的欺騙?這到底是為什麼?
謊言和雪花一樣,時間久了,都會變成一灘清澈的水,而雪花卻又像是希望一樣,越是貪戀,就越是短暫,很可笑不是麼?
而蘇譯丹就是我的希望,想來我活過的這段人生中,也許只有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才是我最快樂的曰子。
雖然她像雪花,但是我卻奢望著她能長久。
也許那邵玉說的對,不管他要和我談話到底是否還是陰謀,但是我必須要去試一試,因為這也許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想到了此處,我的心裡竟然淡定了一些。
而就在這時,胡白河忽然對著我說道:“姚少,那這幾個貨應當如何是好?”
說完後,它隨手一指,我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數條黑影正蜷縮在一棵樹下瑟瑟發抖,它們正是那些被‘孽羅漢’所傷的黃皮子鬼魂。
之前也講過了,這些黃皮子已經死去,全屏著一口怨氣殘留世上,所以它們一旦受傷的話就很難再恢復了,只見胡白河十分不屑的望著它們,然後轉頭對著我說道:“姚少,這些敗類死後也自甘墮落,竟然和金巫邪教為伍,它們能有今天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不如將其除去吧,我相信即使黃家知道了也不會有臉再說什麼的。”
它想把這些黃皮子幹掉。而我聽完它的話後,卻又陷入了沉思,我望著這幾個黃皮子的鬼魂,心想著就是它們才害得我一生受罪,如果放在了以前,胡白河說要幹掉它們我一定舉雙手贊成。
但是當時的我,心裡卻猶豫了起來,說起來所有的一切真的能怪它們麼?當時的我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是有因果存在的,所有的一切,也許只是因果迴圈而已,當時我爺爺做下的孽,如今就由我來承擔,而轉念又一想,其實最讓我覺得噁心的並不是這些妖怪,而是人。
而且,當時的我,心裡空蕩蕩的,只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殺了這幾個黃皮子,之後還會有更多的黃皮子找我尋仇,這我哪裡能殺的乾淨?
況且我真的累了,於是便搖了搖頭,託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那些黃皮子鬼魂的面前,多少年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離它們的真身這般的近,我望著它們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些不忍,它們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而且上面滿是燒傷,此時它們幾個正抱在一起,虛弱且惡狠狠的望著我。
我對著它們苦笑了一下,然後從揹包裡面拿出了兩把貢香,點燃了之後放在了地上,青煙渺渺上升,而那些黃皮子裡面有一個開口了,它似乎覺得我的行為很不符合邏輯,只見它對著我十分兇惡的說道:“要殺便殺,何必假裝好人弄這些花樣?”
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它們說道:“我不殺你們,我累了,而且我也知道這是我的報應,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求你們放過我,只想你們能夠留在這個世上的時候能夠快活一些,因為你們死的時候已經很痛苦了,我明白正是因為這痛苦所以才讓你們選擇了仇恨,但是……畢竟比起痛苦和仇恨來說,快樂才更加的寶貴不是麼?”
這話是對它們說的,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說完這話後,我便站了起身,胡白河上前扶住了我,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