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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錢扎紙的話我反正是明白了,要知道清朝末期的那個南方書生不就是因為想偷看狐狸洗澡而被蛇咬最後才在那狐仙故鄉里住了一宿麼?想來這地方硬闖確實太困難,也難怪之前居住在此的遊牧民族會遠離此處了。

也難為了錢扎紙現在還有調侃的心理,要知道我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能等到狐狸下山洗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們運氣好真等到了,但是那些狐狸真的能傻了吧唧的帶我們去它們老家麼?

別開玩笑了,就我這張末代薩滿的老臉,恐怕早就在那五族之中傳開了,外加上我們三人這打扮這造型這裝備,一看就是典型的犯罪分子,那些狐狸不動手幹我們就很不錯了,又怎麼會傻到引狼入室呢?

我和道安都知道錢扎紙的姓子,於是也沒搭話,當時天色將暗,我們現在退是退不回去了,只好就地休息,心情重新回到了低谷之後,我們計程車氣也有些低迷,現在天馬上要黑了下來,而眼前又遇到了這種事,所以我們暫時是動不了了,只能先在此休息一夜等到明天再做打算。

可是我們雖然都沒說話,但是心中卻也都隱隱的明白,接下來的路除了硬闖就是後退這兩條可以選擇,如果硬闖的話,那一定凶多吉少,可是如果真的在此止步的話,那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落曰餘暉,西邊的天空一片火紅,那是火燒雲,代表著明天可能是個大晴天,不過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吃東西的時候,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今天我們真的太累了,就連一直喜歡開玩笑的錢扎紙現在似乎也沒了氣力,在喝乾了最後一口水後,錢扎紙擦了擦嘴,然後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打黃表紙開始做起了紙紮武器,為了迎接明天有可能到來的惡仗,錢扎紙的雙手不停的忙活著,而道安則盤坐在地上不停的望著手裡的羅經以及眼前的地勢,似乎他還很不甘心,想在這一片死地之中再找出一條活路。

而我,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只能坐在這片荒蕪的墳場之中,愣愣的望著夕陽,不發一語,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種什麼感覺呢?就好像當你拼勁全力去走一個迷宮,中途遇到了種種陷阱種種磨難,好不容易能看見終點了的時候,你卻發現終點之前卻豎著一道高高的圍牆,這堵圍牆高不可攀,圍牆的頂端還長滿了荊棘。

如果你試圖去攀越這堵圍牆,那你的雙手就會被刺的血肉模糊,更有可能會在途中跌落,摔在堅硬冰冷的地上,粉身碎骨。

這個時候,你會如何選擇呢?我想我已經有了答案,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於是,我便嘆了口氣,坐在草叢中,伸手拿過了揹包,打算從裡面尋找一些我能用的傷的東西,等我翻了幾下後,發現了一隻陶笛靜靜的躺在揹包的內襯之中,這隻笛子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就一直陪著我了,我記得還是蘇譯丹陪著我一起去買的,現在蘇譯丹還在瀋陽的一間醫院裡安睡,而我卻遠在大興安嶺的群山之中,此情此景,不由得我心中浮現出了淡淡的悲傷。

於是,我拿出了那隻笛子,轉頭看了看背對著正在看羅經的道安以及全神貫注在做紙紮的錢超,火燒雲的光在他倆的身上堵上了一層深粉淡紅的光,他倆的臉上都帶著疲倦和不安,而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儘管兩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我卻不能覺得心安理得,我是不是該為他們做些什麼呢?而現在我又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想到了此處,我便轉頭將陶笛放在嘴邊,兩隻手的手指輕輕的按在笛孔之上,在落曰的餘暉下慢慢的吸了一口氣,將嘆氣聲轉化成了輕柔的笛聲發了出來。

天黑前的最後一段時光,悠揚的笛聲飄蕩在這片荒蕪的墳場上空,微風拂過,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這首《故鄉的原風景》曲調舒緩而溫柔,正適合心情煩躁的人們,曲中淡淡的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