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小插曲已經消失,福爾摩卻未必比之前更加輕鬆。刑偵方面的事情不需要在意了,但他和福克斯政局之間的關係卻已經走到了盡頭。
半個月的布控之後,雙方几乎同時發難。
福克斯自己的手段或許不足畏懼,但他手下的幕僚加上勢力的共同體,醜聞暗殺之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處理起來也很耗費精力。
總體來說,這雖然是一場能夠看得見勝利的戰爭,但麻煩的程度確實指數性上升的。福爾摩斯看到的不僅僅是推翻的福克斯這個結果,他還要兼顧結果之後——如果首相辭職,那麼接下來什麼人來代替他,誰是既得利益者,這些權利如何平衡瓜分。
這並不是什麼很容易就能總結出來的事情。不是說巨人誤入小人國就是沒有危險的,螞蟻多了也能夠咬死大象,這種道理不至於不懂。
最近的報紙行業又迎來了自己的高峰。那些關於醫療改革的遊行活動,敵我雙方的醜聞不斷的被爆出來——吸·毒·、情·婦、收受賄賂甚至是洩露機密。
受害者唱作俱佳的透過報紙訴說自己的苦難,一個個故事的背後通常都是這一天角力的結果。
福爾摩斯不指望幾天就能夠絆倒自己的敵人。他給未來的每一步都準備好了很好的布控,收網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厲害與否。
在諸多的抉擇之中,凱瑟琳的死因似乎成為了最被忽略掉的因素。女秘書在檔案中忙的焦頭爛額,但即使是這樣,她還能想起那個死去的諾蘭小姐,反觀福爾摩斯,他在離開了現場之後就再也沒有理會凱瑟琳的事情了。
不是說凱瑟琳這個人從此成為了禁忌,她的名字依然有一定的出現頻率,尤其是最近的資訊量大的時候,她盤根錯節的出現在不同的人物關係裡。也不知道她活著的時候是怎麼找到這麼多的人脈關係,看著就讓人咂舌。
真是幸好這個人死了。
福爾摩斯這一天照例帶著自己的小黑傘一路走進了辦公室。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定製西裝,因為外面開始下雪的緣故,西裝的外面還有一件黑色的長風衣,看上去很暖和,但也像是戰袍一樣,把溫暖和寒冷涇渭分明的分割清楚。
快步走路的時候,他的大衣微微揚起,胸口的口袋巾是暗灰色的,差點就和西裝融為一體了,還有西裝搭配的領帶,色調的也是冷硬無比。
毫無改變的工作,毫無改變的外表。偶爾分處一點心思在雷斯垂德的案子上,確保夏洛克回來的時候他的好搭檔不會離他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記憶的,某一間房間,房間裡掛著時鐘,滴答滴答的記錄著凱瑟琳的死去了多長時間。
麥考羅夫特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境。他的夢境總是平緩而冗長,即使是在夢境裡,他任然能夠感覺到那種緊迫的感覺,灰白色的天空,偶爾是和夏洛克小時候的故事,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荒誕的,這總是很好區分。
但最近那些無常的夢裡有多處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有時候他看著夏洛克的那塊墓碑,上面的字突然就變成了凱瑟琳·諾蘭的名字,接著又變成了諾蘭先生的名字,反正墓碑始終是那一塊,但上面的名字一直在換,並不是侷限於凱瑟琳,只不過她出現的次數最多,所以給人的影響足夠的深刻。
這本來不是什麼影響很大的事情,但頻繁的夢境始終對現實有什麼影響,福爾摩斯考慮了一下自己和凱瑟琳前前後後的混亂關係,大概還是有一些遺憾的。
但如無意外,他並不能對一個死去的人表達出太多的眷戀來。人的一生已經有了太多的軟肋,這樣就夠了,一味的增加根本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更何況一個家庭總要有一個人清醒的挑起大梁來。夏洛克是弟弟,應該好好的生活,這一切都該是他自己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