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承允道:“他不但去了江南,人還住在了符鄉林家的大宅裡。”
白承英坐在椅子上,身子都晃了晃,說:“林家被五哥拉攏了?”
“林家想活命,”白承允道:“他過去只要肯出手保住林氏一族,林家自然會對他感恩戴德。”
“你就這麼看著?”
“他去江南,住在林家卻不到上官的軍中去,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上官勇跟他也不是一條心,”白承允這時笑了笑,道:“不管這個上官勇真正想保的人是誰,我很期待他跟白承澤在江南的這場好戲。”
“什麼好戲?”白承英問道。
“安元志一直就呆在上官勇的身邊,”白承允道:“就算是小舅子,上官夫人已經死了這麼久,上官勇也太照顧這個小舅子了。我想,上官勇還是跟安家走得更近。”
“可,”白承英說:“可安家現在跟太子已經反目了啊。”
“我沒說安家還保著太子,”白承允道:“我只是說,最後安家保誰,這個上官勇也會保了這個人。”
白承英把白承允的話想了想,說:“安家跟五哥也反目了?”
“明面上沒反目,”白承允道:“不過沈妃娘娘這一次玩得過火了,安妃就是安家的靠山,她這是在逼著安家跟老五反目成仇。”
“這樣一來,不是對四哥有利了嗎?”白承英為白承允高興道。
白承允的臉上卻沒什麼喜色,安錦繡如今想兩頭討好,他還看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白承英這時看看面前的棋盤,跟白承允道:“四哥,照你這麼個擺法,黑子一定輸了。”
白承允從棋盤上拿起了一枚白子,說:“現在呢?”
白承英再看棋盤,挑眉道:“少了這一子,黑子倒是柳暗花明了。”
白承允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抹,道:“只是一子之差,這黑子便可逃出昇天。六弟,我們如今與這棋子沒什麼兩樣,走錯一步,也許就滿盤皆輸了。”
白承英手裡掂著一黑一白兩枚棋子,嘆氣道:“四哥,五哥若是掌控了整個江南,那我們該怎麼辦?”
“先看看上官勇的本事吧,”白承允將手中的棋譜往身旁一扔。
“上官勇能是五哥的對手嗎?”
“將軍有將軍的辦法,”白承允說道:“我若是老五,就不會跟上官勇玩什麼心眼,激怒了這些帶兵的武夫,倒黴的只能是自己。”
白承英不太能聽懂白承允這話的意思,上官勇難道還有膽子殺皇子不成?
“來,”白承允往棋盒裡拾著棋子道:“陪我下一局。”
書房裡,很快除了棋子落盤的聲音外,就再無聲響傳出了。
韓約這個時候帶著一隊大內侍衛在後宮的內門前站著,幾個貴婦被一個太監領著,走到了內門前。
“幹什麼的?”有大內侍衛問這幾個人道。
這太監忙道:“她們是進後宮會親的。”
韓約這時開口道:“幾位夫人是哪個府上的?”
太監說:“這是蘇相家的老夫人,夫人和小姐,入宮見蘇嬪娘娘的。”
韓約一聽蘇相這兩個字,心裡就竄火,說:“是誰允她們進宮的?”
太監說:“是沈妃娘娘。”
“沈妃娘娘?”韓約把太監交到他手裡的令牌往太監的手裡一扔,說:“沈妃娘娘管宮務嗎?沒有安妃娘娘的令,外臣婦人一律不得入內。”
“這,”這位永寧殿的太監聽韓約這麼一說,馬上就變了臉色,說:“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規矩?”
“讓你主子去問安妃娘娘,”韓約說:“沒事就趕緊走吧。”
“這位大人,”蘇相家的老太太這時跟韓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