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一邊跑一邊使勁擦著自己的雙眼,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不由自主地要流出來。小小年紀的白柯,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世事不會總由他想像中的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日後會幫著他的父王治理江山,他會跟在上官勇的身邊學習當在一個大將軍的所有本事,到了今天卻發現,這種事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想當然罷了。
上官勇望著白柯跑走的方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白承澤的兒子,他能怎樣?
安太師等在四王府的門前,看見上官勇出來了,便道:“與小王爺說過話了?”
上官勇搖頭笑了笑,說:“太師,我送你回府吧。”
“無事否?”安太師小聲問上官勇道。
“沒事,”上官勇說:“柯小王爺一直想當將軍,所以問了衛朝一些軍中之事。”
安太師搖頭道:“一個庶子,日後能掌兵權嗎?我看難啊。”
上官勇聽了安太師的話後,心裡就一顫,想再問問安太師這話何意,安太師卻已經坐上了自己的官轎。
安府的大管家哈著腰問上官勇道:“侯爺,我們回安府嗎?”
上官勇回頭看看四王府,前院裡的影壁,將他往府裡探究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走吧,”上官勇下了最後兩階臺階,上了自己的坐騎。
四王府裡,白承澤看著白柯通紅的眼睛,道:“哭過了?”
白柯搖頭說:“方才灰進了眼睛,所以柯兒揉了一下。”
白承允說:“是不是還難受?四伯讓大夫來給你看一下?”
白柯抬頭看看這個說著關心他的話,臉上還是無表情的四伯,搖搖頭,說:“四伯,柯兒已經不難受了。”
白承英這時又半躺半坐在床上了,望著白柯道:“柯兒,你這個樣子可一點也不像男孩子。”
白承澤把白柯拉到了自己的身前,道:“那我兒子像什麼?”
白承英說:“眼睛紅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女孩子。”
白柯猛地抬頭瞪向白承英,卻被白承澤把頭又按得低下了。
白承澤問白柯道:“眼睛真的不難受了?”
“灰出來了,”白柯小聲道。
白承澤這才又看向了白承允道:“四哥,既然六弟無性命之憂,那我和柯兒就不打擾了。”
白承英說:“五哥不留下用飯?”
白承澤起身道:“不必了,你們兄弟說話,我在一旁聽著不好。”
“我們……”方才說了半天的客套話,突然被白承澤說了這一句,白承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張口結舌了。
白承澤衝白承允一躬身,說:“四哥,我這就告辭了。”
白承允沒再說什麼挽留的話,起身道:“我送你們。”
白承澤又看了白承英一眼,說:“六弟就好好休養吧,不要再讓父皇為你擔心了。”
白承英在床上哼了一聲,在白承澤帶著白柯走出房之後,白承英是整個人躺到了床上,被白承澤氣得不清,卻拿這個哥哥沒什麼辦法。
白承允一直把白承澤父子送到了府門口,問了一句:“你要帶柯兒去哪裡吃飯?”
白承澤說:“隨便吧,我讓柯兒自己選。”
白承允說:“柯兒還要再回李鍾隱那裡去嗎?”
“我準備讓他過完年再走,”白承澤說:“習武也不急在一時,再說父皇也想看看柯兒。”
白承允看著白柯一笑,說:“柯兒長得討喜,父皇喜歡也是他們祖孫間的緣法。”
白承澤拍一下白柯的頭,說:“柯兒,跟你四伯告辭吧,我們要走了。”
白柯恭恭敬敬地給白承允行了一禮,說:“四伯,柯兒告辭。”
“去吧,”白承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