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這時在白柯的身旁嘆氣,跟白柯說:“不過奴才倒真是想著,奴才要是個武林高手就好了。”
白柯看向了白登,說:“你不是也會些拳腳工夫嗎?”
白登說:“奴才的這點本事,幫不到爺啊。”
白柯低聲道:“我也幫不到我父王。”
白登搬了把椅子,放到了書桌案旁邊,說:“小王爺,您坐。”
白柯坐了下來,這下子他一抬眼就能看向那個鐵盒子了。
白登又給白柯拿了茶水和點心,說:“小王爺,方才有大理寺的人來找爺了。”
白柯說:“大理寺能有什麼事找我父王?皇爺爺讓我父王管大理寺了?”
白登搖頭,說:“小王爺,要真這樣,那就是好事了,爺還能在書房裡坐著生悶氣?”
白柯看著白登說:“原來你知道我父王是為了什麼不高興啊。說吧,出了什麼事了?”
白登做賊一樣看了看書房門口,然後小聲跟白柯道:“小王爺,其實奴才這心裡也憋得難受。”
白柯說:“那你就說啊,出了什麼事了?”
“奴才跟您說了,您可千萬別讓爺知道,是奴才跟您說了這話啊。”
“你的廢話還真多,”白柯說:“你不說,我自己去問父王。”
“哎喲,”白登說:“小王爺,爺跟您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他哪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跟您說呢。”
白柯把頭往白登這裡歪了歪,說:“亂七八糟的事?”
“康夫人的父親方才在外面被人殺了,”白登把嘴湊到了白柯的耳朵邊上,跟白柯耳語道:“說是一刀斃命,直接就下得死手。”
白柯沒什麼反應,在他想來,康春淺就是全族人被殺了,那跟他也沒有關係。
白登看看白柯的神情,只得又說:“這哪是殺那位康大人啊?這是在扇我們爺的耳光啊!”
白柯這才在意起來,說:“康夫人的父親跟我父王的關係很好?”
“打狗也得看主人啊,”白登說:“小王爺您說,這叫什麼事?康夫人剛進門,她爹就被人殺了,他西江康氏在京城裡能有多少仇人?這一定是衝著爺來的啊。”
白柯說:“兇手是誰?”
“大理寺在查呢,”白登說:“不過奴才看啊,大理寺指定查不出什麼來。”
“為何這麼說?”白柯說:“大理寺敢不用心查這事嗎?”
“這話是爺說的,可不是奴才說的,”白登說:“那幫人,爺惹不起。”
白柯把眉頭一皺,說:“你把話說清楚,這個兇手是誰?”
“奴才就這麼跟您說吧,”白登把聲音壓得更低了,說:“何炎,就是掌管朱雀大營的那個將軍,今天也讓人在街上害得半死不活,朱雀大營現在歸慶楠和何海生管了。”
白柯眨了一下眼睛,慶楠這個名字他聽著很熟悉。
白登說:“爺說,那個何海生爭不過慶楠,朱雀大營日後一定是落到慶楠的手上了。”
“這個慶楠是上官勇的人吧?”白柯問白登道。
“是啊,”白登忙點頭道:“所以說啊,這個朱雀大營日後就是上官勇的了。”
白柯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比與他同齡的小孩子要敏感很多,白登的話剛說完,白柯就問道:“是上官勇害了何炎嗎?”
白登又看了看書房門口,衝白柯點了點頭,說:“爺沒明說,但奴才聽爺那話音,應該是這個衛國侯爺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柯馬上就問道。
“衛國侯爺可是四殿下那邊的人啊,”白登說:“他這麼做還能是為了什麼?為了四殿下唄。”
白柯陰沉著小臉,半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