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意動了動自己的小屁股,說:“那,那四哥,我能走了嗎?”
“不行。”
“我要尿尿。”
“憋著。”
白承意看自己說要尿尿都打動不了自己的這個四哥,只得噘著嘴,低頭再掰自己的手指頭,在安錦繡面前的威風,這會兒是一點也沒有了。
世宗在門前看得一笑,放輕了腳步回御書房去了。
白承意在白承允這會兒“受刑”的時候,袁義也到了城南舊巷。
把整個舊城南舊巷都佔了的衛國侯府,還沒有把僕人都買好,站在門前看門的還是上官勇的親兵,領頭的人是袁英。
袁義離著很遠地看了大門一眼,進安府,袁義還敢正大光明地從大門進去,可是進衛國侯府,袁義就沒這個膽子了,要是讓世宗知道他跑到了上官勇這裡,安錦繡和千秋殿的人估計一個也活不了。
袁英在門前沒事可幹地來回轉著圈,絲毫沒有察覺遠處站著一個人,正在看著他這裡。
袁義繞到了一處圍牆外,左右看看無人後,縱身就往牆上一躍,翻過了這道高高的圍牆。落地之後,袁義就感覺身後有東西往自己撲了過來,雖然進的是上官勇的家,袁義少了幾份警覺之心,可是身上的武藝畢竟在那兒,袁義側身回頭伸手,動作一氣呵成地掐往這東西的脖子。
“吱!”被袁義狠狠掐住脖子的東西,叫了一聲。
袁義把這東西掐上後,就感覺手感不對。頭頂天空上的一朵厚雲,這時被風吹著往前邊去了,月光又照了下來,袁義看清了,被他掐在手裡的是一隻猴子,被自己掐得快斷氣了,卻還是在衝著他齜牙。
“啊!我的大王!”
就在袁義還在想為什麼衛國侯府會有猴子的時候,他又看見上官平寧一路叫著衝到了他的跟前。這小傢伙今天穿了一件毛茸茸的熊皮棉襖,配著這位圓滾滾的身材,袁義在心裡嘆了一句:“這是小人,還是小熊崽子?”
袁義想著小熊崽子的時候,安元志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開口就是一句:“小兔崽子!”
上官平寧衝到了袁義的跟前,定睛看了看袁義,然後就不擔心自己的大王了,撲到了袁義的跟前,雙手把袁義的腿一抱,喊了一聲:“義叔,你怎麼來了?”
安元志從小路上小跑著過來,原本渾身戒備的人,看到袁義後,明顯就放鬆了下來,說了句跟上官平寧一樣的話:“你怎麼來了?”
袁義舉起已經被掐得半死的猴子,說:“這是怎麼回事?”
“大王!”上官平寧看自己的猴子都不動彈了,又緊張了起來,跟袁義喊:“義叔,它是我的,你放過他吧!”
“掐死了最好,”安元志走過來說:“你爹苦幾個錢,全用來養這幾隻猴子了,你可真心疼你老子!”
幾隻?袁義的眼角抽抽,還沒等他說話,就看見從安元志的身後又冒出了四個黑影,全都齜牙著一嘴尖牙。
“不準動,”上官平寧回身衝一大三小四隻猴子,很認真地道:“他是義叔,你們打不過他。”
“趕緊滾!”安元志回身就踹這幾隻猴子。
“舅舅!”上官平寧看安元志又要衝自己的猴子下毒手,忙鬆開了袁義,跑過去跑住了他舅舅的大腿,喊了一聲:“英雄饒命啊!”
袁義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安元志卻像是就被什麼東西點著了,拎起了上官平寧就揍,說:“你再說這話,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上官平寧喊:“為什麼不能說?”
“孃的,”安元志說:“你日後從軍了,上了沙場也跟人說英雄饒命?你要臉不要?”
上官平寧還沒說話呢,除了還被袁義掐著脖子的猴子外,地上蹲著的猴子都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