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看向了夏景臣。
白承澤衝夏景臣招一下手,說:“景臣你過來。”
夏景臣這才走到了白承澤的身邊。
“夏景臣?”安元志看著夏景臣笑道:“五哥,這位將軍是叫這個名字吧?”
白承澤說:“你知道他?”
“劉將軍身邊一共才幾個牙將?”安元志說:“他不就是劉將軍麾下的牙將嗎?”
白承澤手指點一下安元志,跟夏景臣道:“他是太師府上的五少爺,也是我的妹婿,姓安名元志字霜天。”
夏景臣衝安元志抱拳行禮,語調沒有一點起伏地道:“末將夏景臣見過安五少爺。”
安元志坐著衝夏景臣一抱拳,說:“夏將軍。”
“日後你照顧景臣一些,”白承澤跟安元志道:“他與我,也算是舊相識。”
安元志一笑,說:“能跟五哥是舊相識,看來夏將軍的運氣不錯。”
“認識我算什麼運氣?”白承澤輕嘆了一聲,說:“元志你就不要胡說了。”
“所以夏將軍這會兒來找我五哥敘舊來了?”安元志看著夏景臣問道。
夏景臣看白承澤。
白承澤說:“景臣也聽說我病了,來看我的。”
安元志哦了一聲,看著夏景臣一笑,說:“我以為我來的已經夠快的了,沒想到夏將軍比我來的還要快。”
夏景臣默不作聲地看著安元志。
安元志說:“夏將軍看起來是一個話少的人。”
白承澤說:“元志,是你的話太多了。”
安元志撇一下嘴,道:“五哥,既然你與夏將軍是舊相識,那就不如讓夏將軍到你身邊就是了,何必讓夏將軍在劉將軍的麾下為將呢?”
“又胡說了,”白承澤道:“朝中的將軍是我說調就能調的?”
安元志說:“現在不是要打仗嗎?五哥你跟聖上開個口,聖上會不答應?”
“末將的去處,就不勞五少爺掛心了,”夏景臣這個時候開口跟安元志冷聲道。
安元志的面色一冷。
白承澤這時又咳了幾聲。
夏景臣遞了杯水給白承澤。
這個時候,侍衛長端了藥進帳來,跟白承澤說:“爺,藥熬好了。”
白承澤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藥,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說:“這藥聞著就苦,不過五哥,良藥苦口才利於病麼。”
“反正也不是你喝這藥,”白承澤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要能替五哥生病,我就替五哥生了,”安元志說:“五哥,你一口氣喝了這藥,可能就不會那麼苦了。”
白承澤把藥拿在了手裡,點手招了在身旁伺候的侍衛,說:“你替我試試這藥燙不燙。”
這侍衛接過了藥碗,沒多想,就喝了一口,然後跟白承澤說:“爺,這藥燙嘴。”
白承澤道:“那就再涼一會兒。”
夏景臣這時跟白承澤說:“五殿下,末將告退。”
白承澤說:“你這就要走?”
安元志說:“劉將軍那裡忙著往糧草車上蓋東西遮雨,已經快忙瘋了。”
夏景臣說:“五殿下,末將這就回去了。”
白承澤衝夏景臣一揮手。
夏景臣轉身就往外走。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個試藥的侍衛大叫了一聲。
夏景臣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就見這個侍衛倒在了地上,嘴裡流著黑血,身子痙攣了兩下之後,就僵在地上不動彈了。
安元志呼地一下子從圓凳上站了起來。
白承澤也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臉愕然地看著地上的這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