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元志的嘴角抽了抽,所以他姐這是給了雲蘇一個看到吃不到的大禮?
“如果雲家可以成事,那這就是命,值得聖上重用,”安錦繡說道:“你們去吧,跟雲蘇好好說說,讓他務必安心待在北境。”
“是,”安元志和上官睿一起應了安錦繡一聲,騎馬往雲蘇那裡去了。
袁義看著安元志和上官睿走了後,在車外低聲跟安錦繡道:“主子?”
“我沒事,”安錦繡說:“我們趕路吧。”
雲蘇的幼子名為雲洛,如今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跟隨在父親和兩個兄長的身後,看著還是一個活在父兄羽翼之下的小跟班,不過安錦繡記得這個雲洛。前世裡,白承澤血洗京都城登基為皇之後,大將中唯一直言世宗之死有疑,出聲斥問新皇的人就是雲蘇。
車廂隨著馬的走動而左右晃動著,安錦繡的思緒無法自控地又回到了前世。雲蘇的不臣服是出乎白承澤預料的,畢竟雲蘇上京之時,大局已定,那時候安錦繡也想不明白雲蘇為何要這樣做,還為此葬送了自己和兩個兒子的性命。為一個已經不存於世的帝王,這樣的忠心值得嗎?
不過現在再想想前世裡的那個雲蘇,安錦繡倒是能明白雲蘇在面對白承澤時,那種不顧一切的悲憤和怒火了。
士為知己者死。
說人生複雜也複雜,但說簡單也簡單,有的時候人生就只是一個選擇,雲蘇不過是在人生的一個緊要關頭上,選擇了蔑視死亡和功名利祿,去追求一個問心無愧。
父兄被殺之後,雲洛這個雲家的三公子,在祈順的北境里拉起了反旗,成了白承澤的心腹大患,那一年雲洛不到二十歲。安錦繡不知道前世裡雲洛的最後下場是什麼,她只知道當年不可一世,號稱不敗之將的楚岸尋帶兵入北境之後,也沒有拿下雲洛這個反將。
安錦繡將車窗簾微微掀開,看了看車外的官道。大軍行走之時,激起了漫天的塵沙,不過這塵沙還是遮擋不住官道兩旁的翠色。樹木不似人的多變,只要能在一個地方紮根生長,那無論是南地還是北土,樹木們都會在生葉的時節裡,顯現給世間滿目的青翠。
上官睿和安元志去了不多時,雲蘇帶著自己的三子云洛來見安錦繡。
透過車窗的一角,安錦繡看見了今世裡的雲洛。十五歲的少年雖在軍中歷練,但與十五歲時的安元志不同,這少年還沒褪去稚氣,跟安錦繡謝恩之時,白淨的臉上還能看出羞澀和緊張來。
“沒有了父兄的庇護,小將軍的日子也許會很難過,”安錦繡跟雲洛說道。
雲洛聽了安錦繡這話後,一下子就忘了父親的囑咐,抬頭看向了安錦繡,道:“末將不怕吃苦。”
安錦繡看著雲洛笑了起來。
雲洛少年一呆,漂亮的女人只要性別是男,任是誰都是喜歡的。
雲蘇對於兒子的舉動還沒及做出反應,安元志和上官睿同時咳了一聲。
雲洛臉色暴紅,把頭呼地一下就又低下了,惴惴不安地跟安錦繡道:“末將不是有意的。”
看都看了,還說什麼有意無意呢?
雲蘇的臉上掛不住,跟安錦繡請罪道:“末將教子無方,請太后娘娘治罪。”
“罷了,”安錦繡笑道:“小將軍還是少年心性,這沒什麼不好的。”
雲洛聽安錦繡不怪自己,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又抬頭看安錦繡,一抬頭就對上正笑看著自己的太后娘娘,雲洛沒注意到父親狠狠瞪著自己的目光,而是也望著安錦繡笑了,露出牙齒,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熱情和明朗。來之前要面對上位者的不安和惶恐,在安錦繡溫婉的笑容下,被雲洛丟在了腦後。
“哀家在京城等著雲將軍的選擇,”安錦繡又跟雲蘇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