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忠道:“讓出白玉關?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白承澤說:“衛國侯爺帶兵深入大漠,就是為了引走蒼狼王,保住白玉關。蘇相,你現在拿白玉關當誘餌,就不怕衛國侯事後找你拼命嗎?”
蘇幕長捏一下拳頭,又沉默了。
安太師說道:“王爺有話不如明言吧。”
白承澤說道:“比衛**更重要的,又不讓白玉關再次陷入危境,自然就是聖上了。”
“什麼?”安太師的聲音驀地就高了起來。
“朕去打仗?”白承意倒是雙眼一亮。
“不可,”安太師忙就看著白承意道。
白承意又回頭看身後。
“聖上尚且年幼,”周孝忠道:“如何親征?賢王爺是在玩笑嗎?”
白承澤說:“我也可以領兵去白玉關。”
白承澤的人倒是希望自己的主子能領兵,只是其他的人誰敢讓白承澤帶兵?
白承澤卻隨即又道:“只是我不夠份量。”
金鑾大殿又是一陣鴉雀無聲。
“母后?”白承澤望著珠簾喊安錦繡。
袁義要往前去,被安錦繡一把攔住了。
安太師這時看著對面的武將們,道:“你們就無人說話了?聖上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周孝忠的話就沒安太師這麼客氣了,直接就道:“你們這是在畏死嗎?”
武將們自然不能讓人說他們畏死,他們這一開口,金鑾大殿裡的文武頓時就吵成一團。
白承意在龍椅上噘了噘嘴。
安錦繡聽殿中的文武們吵了一會兒,她也注意到,白承澤沒有再開口說話。
“是不是退朝?”袁義在一旁小聲問安錦繡道,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安錦繡站起了身,突然就伸手一掀珠簾。
珠簾晃動發出的聲響,讓金鑾大殿裡立時又安靜了下來,一殿的文武看著從珠簾後面走出來的安錦繡,都有些懵神。
安錦繡的臉上沒戴什麼面紗,站在了白承意的身邊。
都說安妃之美足以傾一國,眾臣今日看到了安錦繡之後,就算是與安錦繡為敵的人,都不能否認傳聞不虛。
“母后,”白承意看到安錦繡站在了他的身邊,馬上就坐端正了身體,心裡也有了底氣。
眾臣裡有講究禮數的,看安錦繡走出珠簾,大驚失色之下,就要大聲斥責安錦繡,只是沒等這些人開口,韓約就帶著一隊大內侍衛出現在了金鑾大殿的門前。
眾臣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看時,就看見韓約這幫人對著他們的虎視眈眈的眼神。
沒人去問安錦繡這是什麼意思,血洗過京都城,再血洗一次金鑾大殿,這對這位太后娘娘來說又是什麼難事?
安錦繡看著殿中的群臣,目光陰冷,聲音不是很大地道:“先帝爺真是應該來看看,他走之後,他的臣子們就是這麼對我們這對孤兒寡母的。”
“太后娘娘,您,”安太師看了安錦繡一眼,搖了搖頭,走出珠簾,直面群臣,這也太驚世駭俗了,他的這個女兒到底當禮數是什麼?
安錦繡冷笑道:“國都將不國了,太師還要跟哀家說什麼男女大防嗎?真講究男女大防,你們就給哀家把頭低下去!”
殿中的文武們聽了安錦繡這話後,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白承澤卻還是看著安錦繡,道:“太后娘娘想怎麼做?”
“聖上年幼,”安錦繡說:“哀家想蒼狼王是等不及聖上長大的。”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安錦繡沒理會白承澤,看向了殿中的武將們,道:“諸位將軍就沒一個願意帶兵前往白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