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安太師的遲遲不言語,讓安錦曲更是緊張了。
“你回房去吧,”安太師說:“為父過段時日再找你。”
“那,”安錦曲說:“我能去看看母親嗎?”
“你看她做什麼?!”安太師突然之間就怒火沖天,他如今面臨的所有的尷尬,都是秦氏這個女人造成的!要不是為了潯陽安氏的顏面,他一定休了這個女人。
安錦曲又一次被安太師嚇住了,匆匆衝安太師下蹲行了一個半禮,便轉身便往自己的閨閣快步走了。
安太師揹著手又往安元志的院中走,他不關心上官勇的傷,但樣子還是要做的。
安元志的院子一向是安府裡最安靜的院落之一,不過今天比往日裡要多了不少人氣,院中房裡,一個管事的帶著下人們進進出出,忙到不行。
安太師進了院子就問:“安元志人呢?”
管事的和下人們一起搖頭。
安太師走進臥房,發現袁義也不在了,馬上就開始懷疑自己這個不省事的兒子是去找林章了。安太師回身就把這個管事的叫到了身邊。
管事的跑到了安太師的跟前,還跟安太師說:“太師,五少爺也受了傷,小人看著是傷的不輕呢!”
安太師記得安元志一身的血,但這個逆子既然能帶著袁義去報仇,能跑能跳,這個逆子的傷就一定不要緊。“你帶著人去林章大人的府外看看,要是五少爺在,把他給我叫回來。”
“林章大人?”管事的一頭霧水,安五少爺怎麼會跑去找林章的麻煩?
“就說是我說的,現在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安太師說:“快點去吧。”
管事的不敢多問,帶著幾個下人就跑了出去。
安太師這才邁步走進內室。
“太師,”老王和傑子看安太師進來,忙起身給安太師行禮。他倆這種軍營裡的下階武官,能見到安太師這樣的朝中重臣的機會不多,兩個人面對著安太師的時候,還有點小緊張。
“免禮,”安太師笑著道:“我來看看衛朝,先生人呢?我這個賢婿的傷勢如何了?”
大夫一直沒敢走,這會兒就在床頭守著,聽安太師點了自己的名,忙就上前來跟安太師說上官勇的傷勢。
聽大夫親口說上官勇無性命之憂,安太師雖然事先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失望。一邊笑著感謝大夫的妙手回春,安太師一邊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上官勇。他真不想讓這個人再活著了,這個人在自己的面前走動,時刻都在提醒他,他們安氏的齷齪和卑劣。安太師受不了這種提醒,也許只有這個武夫徹底消失了,他才能假裝忘記這段日子發生的這些事。
“兩位這是要留在府中嗎?”安太師謝完了大夫,又問老王和傑子道。
“我們,”老王看著安太師的一張笑臉,也分不清太師的這個問,只是隨口一問,還是想趕他們走。
傑子卻一點也沒多想,跟安太師說:“我們想等我大哥醒來。”
安太師說:“那你們就在這裡呆久一些吧。”
想這個人死,也不能在自己的府中下手,否則光是安元志這個逆子鬧將起來,自己就沒辦法收場。想上官勇死的念頭在心裡轉了幾轉,最後安太師按壓下了自己的這個殺念。
大夫趁著這個機會跟安太師說:“太師,五少爺他傷的也很重。”
“那個逆子,先生不用管他,”安太師站在床榻前,毫不在意地跟大夫說:“你要把我的賢婿給照顧好,安府裡好藥很多,先生儘管取用。”
老王和傑子聽了安太師這話,都跟安太師稱謝,心裡卻在懷疑安元志到底是不是安太師的親生骨肉。
“我還有事要做,”安太師又在床榻前站了一會兒後,才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