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師這一耳光打下去,把自己的手也打得生疼,但這會兒他還沒空管這個,只是怒視著安元志。
安元志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安太師這一下用了全力,將安元志的嘴唇打破,血順著安元志的嘴角往外流。“等我孃的頭七過完,我把她葬了後,不用你趕,我也會走,”安元志對自己的父親說:“我的生死以後與這個家沒有半點關係。”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沒人逼你說!”安元信生怕安元志反悔一般,馬上就說道。
安元志望著安太師突然就冷笑了一下。
安元志和安錦繡的樣貌都承襲了他們的母親,被安元志這雙眼神陰冷的眼睛盯著,安太師驀地就想起了那日竹林裡的安錦繡。“你想幹什麼?”安太師大聲問自己最小的兒子道:“老夫是你的父親。”
安元志又往腳下吐了一口嘴中積下的血,轉身往上官家的靈堂走去。
“還等什麼頭七?”安元信說道:“一個父親的小妾罷了,你現在把你那個娘帶走,也沒人會管你!”
“閉嘴!安元信你也給我閉嘴!”安太師怒聲道。
“父親,”安元文幾步走到了安太師的跟前,驚訝地發現安太師的身體在發抖。
安元志走下了遊廊,前面的路沒有燈,黑暗中安元志一臉的猙獰,將一張漂亮又不失英氣的臉弄得扭曲。恨意如一種心魔,也是一種執念,潯陽安氏對於十五歲的安元志來說,從此只是一種刻進骨中的恨。
跪求分享
最快更新最少錯誤請到網
86靈堂議事
?被一直等在左側門那裡的鄧爭景接應進安府的上官勇,一路躲開安府中人的視線,跟鄧爭景一起回到靈堂後,就看見安元志坐在一張圓凳上低頭悶聲不響,袁義站在安元志身旁小說著些什麼,而袁威站在靈案前添著香。網
“姐夫,你回來了?”安元志看見上官勇進來,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起身招呼上官勇的同時就問道:“事情還順利嗎?”
上官勇卻問安元志道:“你怎麼了?跟府裡的人又鬧上了?”
袁義三個人都是無語地看向了別處,遊廊那裡鬧得那一場,現在府里人都知道了,他們就是想站在安元志這一邊,可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事,要他們怎麼幫?
上官勇望著安元志破了皮的嘴角直皺眉,說:“看過大夫了嗎?”
“沒事,”安元志一屁股又坐下了,他的身上捱了好幾下拳腳,這會兒還隱隱發疼,但安元志還是若無其事地跟上官勇說:“都是皮外傷。”
上官勇半蹲下來,說:“真的沒事?”
安元志說:“沒事。”
上官勇突然就伸手在安元志的左腰上按了一下。
安元志沒有防備下吃了疼,雖然還能強忍著不叫出聲來,但身體本能的一掙,差一點跳了起來。
袁義在一旁忙道:“是腰上傷到了?”
安元志捂著被上官勇按到的傷處,倒抽著冷氣說:“沒事,就是捱了一腳。”
“什麼人打得你?”上官勇的臉頓時一沉,問安元志道:“府裡的人?”
“沒什麼,”安元志卻不願跟上官勇說安府裡的事,“就是跟老爺少爺們鬥了幾句嘴,我這人一向嘴欠。”
上官勇說:“是太師?”
“沒事,”安元志說:“我不想殺人,所以讓著他們,真沒事。”
上官勇回頭跟鄧爭景說:“鄧師父,府裡有能和血的傷藥嗎?”
“我去拿,”鄧爭景忙就轉身走了出去。
“事情順利嗎?”鄧爭景走了後,安元志就急著問上官勇道:“見到我姐了?”
“見到了,”上官勇說:“她現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