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走了?”四九側耳聽聽御書房裡的動靜,問這暗衛道。
暗衛說:“上官大人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四九把頭點了點,說:“聖上沒衝上官大人發火吧?”
“沒有,”暗衛說。
“七九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四九沒再問下去,上官睿是上官勇的親弟弟,憑著這層關係,四九對上官睿就沒什麼警惕之心。
暗衛說:“頭兒,上官大人勸聖上在太后娘娘走了後,宣……”
御書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白承意從裡面踢開了,這聲響,讓這暗衛話說了一半之後,停住了。
四九慌忙迎到了白承意的跟前,跪下說:“奴才見過聖上。”
“你去哪兒了?”白承意問四九道。
四九忙稟道:“回聖上的話,奴才去見了韓大人。”
白承意說:“你接著往下說。”
四九隻得又道:“有大內侍衛得留在宮中,奴才聽韓大人對他們的安排去了。”
“那七九呢?”白承意又問道。
四九說:“七九還在御林軍許興許將軍那裡,聖上要見七九嗎?”
“不用了,”白承意從御書房的門檻裡跨了出來,說:“朕要去御花園走走。”
四九忙說:“聖上現在要去御花園?”
白承意說:“不行嗎?朕被關在這裡了?”
四九看白承意說著話又要發脾氣了,只得道:“那奴才馬上安排,請聖上稍等片刻。”
上官勇這個時候,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廳裡磨一把匕首。匕首是安元志給安錦繡防身用的,輕,薄,十足鋒利,被上官勇拿在手裡,因為太纖巧,就像個玩具。
安錦繡看上官勇坐小凳上磨匕首,不時往磨刀石上灑些水,小花廳的這塊地上,不多時就被上官勇弄溼了一片。
上官勇跟安錦繡說:“你最好沒機會用到這玩意兒。”
安錦繡說:“我是不是得學白承澤,在這上面塗點毒?”
上官勇的手一停,看看安錦繡坐坐榻上,腰身就那麼盈盈一握的樣子,什麼習武之人的禮義廉恥都被上官勇拋腦後去了,說:“現在塗來不及了。”
安錦繡做惋惜狀。
上官勇說:“平安手上的那把匕首呢?”
安錦繡說:“我給元志了。”
上官勇說:“他要那匕首做什麼?”
安錦繡搖頭,這個她還真沒問過安元志。
“跟他把那匕首要過來,”上官勇說:“他要那玩意兒幹什麼?白承澤用不著他去殺。”
安錦繡哦了一聲,指指上官勇正磨著的匕首,說:“已經夠快了吧?”
上官勇拿手試試匕刃,然後接著磨,恨不把這匕首變成什麼神兵利器,直接能取了白承澤的命才好。
安錦繡坐著等上官勇。
小花廳裡就響著上官勇磨匕首的嚯嚯聲。
安錦繡等到最後,看上官勇是要沒完沒了地跟這匕首較勁了,起身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彎了腰往上官勇的肩上一趴,說:“你還得磨到什麼時候?”
上官勇說:“再等等。”
“我覺得很鋒利了。”
“你不懂這東西,”上官勇說:“兵器平日裡不用的時候,要保養的,你這麼好的一把匕首,都生鏽了。”
“能殺人不就完了?”安錦繡嘀咕了一句:“這東西又不會爛,保養什麼?”
安錦繡要是上官勇手下的兵,說這種不愛惜兵器的話,上官勇能直接一大耳括子抽上去。可這是自己的媳婦,上官勇只能忍著,說:“生鏽的兵器就不鋒利了。”
“不鋒利就不鋒利吧,”安錦繡不在乎道:“向大人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