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都放回到了球場裡。
特納應該也看出了我的失神,可他非但沒有乘我之危,反而放開我一步的距離,讓我有足夠的空間來從容不迫的思考。這番行為以及這種行為背後所反映出的那種自信,讓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中國古代的那些名將之風!
俗語道:“禮尚往來。”
特納如此待我,我當人也不好欺他。所以雖然心中盤算的都是怎麼造穆倫斯犯規的齷蹉事兒,但我在啟動前還是大聲跟特納打了個招呼:“當心!我來了!”
特納聽我此言,迅速壓低了重心,正兒八經的防了上來。
“為啥剛才不防?”我跟特納幾乎就是臉挨著臉,所以這會兒我用了一種只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音調進行交談。
“剛才你的心思顯然沒放在場上,那情況下打敗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又有什麼意義呢?”特納的回答句句都敲在了我的心房上,就憑他這幅心境,成功只是早晚的事兒。
“好樣的!那咱倆現在就來場真刀真槍的較量…”說完我瞥了眼時間,不多不少正好還有十秒。
“我也正有此意!”說完,塔克伸手推了下發帶。
“糟糕!”我心心念唸的全是怎麼造穆倫斯犯規,不經意間卻忽略了特納的這一手。
這時候再想把球抱住已經是來不及了。我整個人意識雖還清醒,卻被困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看!西北大學那個後衛嚇傻了!他被特納搶斷的氣勢給徹底嚇傻了呀!”這是觀眾席上發出的驚呼。
“漂亮的搶斷!”這是現場dj的聲音,“特納,扣一個!扣一個!”
耳中聽到的是現實世界中的聲音,但是眼前的景象卻還停留在特納發動“能力”的瞬間。這種時空的錯位感,還真是感覺很奇怪啊!
“馬龍!馬龍!回防啊!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眼鏡男情急之下喊的兩聲“馬龍”讓我又活了過來。我一邊用力擠眼睛,一邊死命的往自家籃筐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但我才追到一半,特納就用一記漂亮的雙手灌籃,結束了快攻。
“67:64!”
“你怎麼回事兒啊?”眼鏡男一臉不爽的衝我跑過來,說話也很不客氣。
塔克由於之前在籃球公園,已經見識過兩次這事兒了,所以表現的還算比較平靜:“眼鏡男,德米,都消消氣,穩一穩,咱再打成一個就得了…”
“正好你倆都在,我就說說我現在的想法。不惜一切代價,造,穆倫斯,犯規!”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別去在意眼鏡男說話的態度,這一切不過都只是因為他那急切的求勝之心罷了。
“好主意!”
“就這麼說定了!”
之前的這兩個回合,我們這邊的五個人就好像突然失去了默契,陷入了一種各自為戰的狀態。但是好在現在我一句“造穆倫斯犯規”,又讓大家有了一個可以共同為之努力的目標。
開出底線球,這次我沒再猶豫,過了半場就乾淨利落的把球交給了塔克。而我自己則利用眼鏡男的無球掩護拜託了特納,一個加速殺進了三秒區。
“馬龍!”塔克傳球的時候大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休想!”bj·穆倫斯也如同一堵會移動的牆一樣,結結實實的擋在了我面前。
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爺還沒騰出功夫去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氣啦!
趁他還沒完全站穩之前,我直接就衝著他那小山一樣的身體撞了上去。
穆倫斯可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手,倉促間他也並沒意識到我究竟要幹什麼,兩隻長臂筆直的指向天空,猛的跳了起來。
“來的好!”我這球只求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