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抽出一根煙,點燃了,夾在指尖,整個人往後靠了靠……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ldo;慌什麼?&rdo;
徐酒歲&ldo;啊啊&rdo;了兩聲:&ldo;那種混亂情況,是個人都會慌吧,我前男友是你的好哥哥,這是什麼東西啊?&rdo;
薄一昭很認同她的說法,他也想問這算什麼東西……算是他活了三十二年見過最大的一盆狗血。
但是介於他至少是現任的那個,許紹洋可能比他更難受,這又讓他覺得舒服了一點。
&ldo;這有什麼好慌的,你也是莫名其妙,&rdo;他將菸草含在薄唇邊,口是心非地嘲笑她,&ldo;怎麼,怕我知道這種事就不要你了?&rdo;
這話完全是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的。
卻讓徐酒歲臉上剛才的紅潤迅速退去,就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她的呼吸一瞬間變得非常困難,腦子裡也&ldo;嗡嗡&rdo;的,她有了一種錯覺,他其實也不是聽上去那麼像在開玩笑。
可能是今晚吹得冷風有些多,剛才喝了粥又有些出汗,一冷一熱的,她開始覺得頭疼。
今日受到的驚嚇實在夠多了,她忽然相信電視劇裡演的那些矯情病女配角,被活生生嚇病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不說話了。
不僅是因為說不出話來,也她很怕說錯一句話,就一把將他們兩人都萬丈深淵,再也沒得回頭路可以走。
薄一昭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繼續,掀了掀眼皮,這才發現這時候坐在他旁邊的人面色蒼白得像鬼‐‐
夾著菸草的手頓了頓,他坐起來了些,伸手去摸了下她的手背,發現她手很涼。
男人皺眉,說不心疼也是假的,於是脫了外套搭在她身上,說了她一句:&ldo;都什麼季節了,近海市晚上七八度,你應該多穿點。&rdo;
徐酒歲只感覺到背後一暖。
而後屬於男人身上她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起來。
心裡一抽,眼前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大滴的水珠從她眼底滾落的時候,她還一臉恍惚,只是清醒還好薄一昭要了個包廂,不然現在她不知道該有多丟臉。
她轉過身去,背上的西裝從她身上滑落下來,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不容拒絕地坐到了男人的身上‐‐
他倒是被投懷送抱得猝不及防,手裡還燒著的煙差點燙著她的手,他只好飛快地把煙熄滅了伸手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腰……
皺眉,警告似的拍了下她綿軟的腰:&ldo;鬧什麼?&rdo;
&ldo;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是個做刺青的,誰讓你天天把刺青都是勞改犯用的掛在嘴邊,我怕你看不起我,可是我恨得很喜歡這一個行業,也不想讓你看不起它……&rdo;
她抱著他的脖子,嗚嗚地哭得很是悽慘‐‐
&ldo;為了要我重新出山去參加那個什麼國際大賽,許紹洋到處宣揚我冒充千鳥堂的人,砸了我的店,又扣了我的設計手稿,你不知道論壇那些人罵的多難聽……我沒有辦法,只能拿回手稿證明我沒有冒充千鳥堂的人,我本來就是!&rdo;
她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熱乎乎,濕漉漉地順著他的衣領滾進他的脖子裡。
&ldo;我又不敢跟你說,你自己都有那麼多事要忙,萬一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做刺青師,我該怎麼辦?&rdo;
感覺到男人的手抱在她的腰間,好像也沒有要鬆開把她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