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姜澤理科不錯,就是文科差了點,明年最後幾個月衝刺下語文和英語,考個重本不是問題……&rdo;薄一昭含蓄道,語氣認真的都不知道是在說服誰,&ldo;不應該把心思放在別的上。&rdo;
&ldo;什麼意思?&rdo;薄一昭用詞含蓄得很,生怕傷了小姑娘的玻璃心,誰知道徐酒歲聽上去居然一點都不生氣,&ldo;怎麼,你怕我帶壞他呀?&rdo;
又來了。
尾音上翹的語氣助詞。
近在咫尺的聲音,他猜想她是墊著腳湊近了靠近自己的,偏偏黑暗之中又看不清到底是多近……什麼也看不見,感觀便變得更加敏感。
她聲音輕飄飄的,說話時噴灑的熱氣像羽毛掃過他的下巴。
薄一昭忽然意識到,徐酒歲雖然站直了,但是雙手還拽著他的衣袖,身體借力微微往他這邊傾斜。
&ldo;放心呀,我和他都不熟的。&rdo;
她又軟又乖的嗓音響起,彷彿就在他耳邊。
太近了。
這不是正常說話的距離。
呼吸變得緩慢沉著了些,薄一昭想問這小姑娘,你準備拽著我的襯衫到什麼時候。
但是又怕真的問了她要惱羞成怒,本來就怕他,以後還不得見著他就繞道走?
想了想,再開口時,男人語氣四平八穩之中帶著清冷和一點點禮貌的生疏:&ldo;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別往心裡去……剛才沒擰著腳吧?雨天路滑,好好看路。&rdo;
徐酒歲感覺到他語氣的微妙變化‐‐有些生硬的那種。
她沒揭穿,也不惱。
畢竟有事兒不對勁才會變語氣,問心無愧的話,反而不必多此一舉……
黑暗之中勾勾唇,她低著頭&ldo;哦哦&rdo;了兩聲,低聲說:&ldo;沒事。&rdo;
拽著男人袖子的兩隻小爪子還沒鬆開,隔著薄薄的襯衫,他也可以感覺到她手掌心的溫度有些過高。
……而事實上是,徐酒歲整個人的溫度都&ldo;有些過高&rdo;。
&ldo;自己站穩。&rdo;他低聲提示。
徐酒歲見好就收地鬆開手,十指無助地在空氣中抓了下,這下子兩個人是徹底分開了,氣息也不再亂七八糟地纏繞在一起。
她保持低頭,往上走了兩個臺階,又停下來,側了側身,像是自言自語地輕輕哼了聲地與身後的男人說:&ldo;不許笑話我。&rdo;
黑暗裡,男人翹了翹唇角。
邁開腿又超過她,站在高一些的位置時才開口,開口時語氣倒是認真:&ldo;好。&rdo;
徐酒歲又想到了什麼,咬了咬下唇,小聲道:&ldo;還有,你才小腦發育不健全。&rdo;
這時候薄一昭已經轉身繼續往上走了,聽見她的碎碎念,腳下的步伐卻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只是語氣平淡反問:&ldo;你說什麼?&rdo;
對&ldo;隔壁七中的女高中生&rdo;一角色入戲太深,徐酒歲哪裡有膽子對他重複第二遍,鼓了鼓臉頰,嘟囔了聲&ldo;好話不說第二遍&rdo;,低下頭跟在他屁股後面&ldo;噔噔噔&rdo;上樓。
那怨氣滿滿的小語氣。
小姑娘是挺可愛的。
長得也靈。
可惜就是笨了點,可能徐家人的腦子都長徐井年一個人身上了,留著他這個妹妹笨手笨腳,學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