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看麼?
剛才她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真的沒顧上自己好不好看,難道真的不好看?
她下意識地扯了扯裙角,低頭看了看腳上那雙嶄新的制服鞋……一陣夾雜著濕意的暖風吹來,撩起她的裙擺,大腿泛起一片雞皮疙瘩。
眨眨眼,徐酒歲還沒想好是頂嘴好還是繼續裝鵪鶉好,這時候,她忽然發現走在前面的男人在路口停了下來。
……怎麼啦?
她有些好奇地伸腦袋看了看,然後就看見不遠處的電線桿子下面,有個年輕的女孩兒不省人事地躺在那,旁邊有一灘嘔吐物……明顯是喝高了,就地躺下,天為被,地為床。
徐酒歲&ldo;哎呀&rdo;了聲,心想怎麼喝成這樣。
結果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回過頭掃了她一眼,那一眼頗為嚴厲,臉也是烏雲密佈的。
徐酒歲:&ldo;????&rdo;
躺在地上抱著電線桿的又不是我!
瞪我幹嘛!
&ldo;像她一樣你就開心了麼,&rdo;薄一昭指著不遠處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忽然笑了,&ldo;知道最近各種酒吧附近都徘徊著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專門等著你們這些蠢得喝到不知東南西北的小姑娘扛回家白操麼,黑話叫:撿屍。&rdo;
徐酒歲:&ldo;……&rdo;
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男人話語裡的嘲諷,因為他連用詞都不講究了,一個粗俗的&ldo;白操&rdo;被他用得鏗鏘有力。
徐酒歲抬頭盯著男人那張臉,看他唇邊的香菸在夜晚裡一明一滅……一股熱流從腳底躥上尾椎,居然因此有點興奮‐‐
她捏著裙擺的指尖僵硬了下:粗口罵人的薄一昭有點性感。
……她大概是腦袋發昏了。
心虛之中,抬起頭飛快地瞥了男人一眼,發現他那未達眼底的笑也逐漸收了,黑沉的眸子冷冰冰的。
&ldo;我沒喝酒。&rdo;徐酒歲小聲反抗。
&ldo;是沒來得及喝。&rdo;薄一昭冷淡地揭穿她。
碰了個釘子,徐酒歲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心想還是當我的鵪鶉算了。
腦袋一低留給男人一個後腦勺,她繼續盯著自己的腳尖……然後看著身邊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報警,通知正義的人民警察來&ldo;收屍&rdo;。
附近就有個派出所,警察來得快,一邊嘟囔著&ldo;現在的年輕人&rdo;,一邊合力將躺在街邊的年輕女孩扛上了警車。
警車重新發動了,做完這樁不留名的好事,他們才繼續往回走。
只是氣氛好像比剛才更凝重了。
……
走在前面的男人腿長步伐也大,在他沒準備照顧身後的人的時候,後面的人要跟上還挺吃力,徐酒歲邁著腿走得都氣喘了,額頭上一層薄汗,頭髮沾在上面微亂……
大半夜不睡,大馬路上跟個黑臉閻王爺在這比賽競走,她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而且那雙制服鞋本來就是新的,加上有些擠腳,剛穿上去時候走兩步還沒覺得怎麼著,這會兒走多了,腳跟就被磨得疼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紅了一大片。
而且越走越疼,到後面就成了不可忽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