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琪就驚異的瞪著他,眨了眨眼道,“蕭寒,你什麼時候對一個小廚娘憐香惜玉了?”
“你眼睛瞎了吧。”蕭寒毫不客氣的一枚棋子朝他眼睛射去。
他道,“我只是不想把裴宇惹急了,有些事過猶不及,點到即止。”
沈玉琪一抬手,就抓住了那枚棋子,手指彈了彈,回擊了過去。
蕭寒抓下那枚棋子,落在棋盤上,把棋盤往前一推,“我贏了。”
然後站起身,朝花廳外面走去。
沈玉琪就對著他的背影喊,“蕭寒,你真的不見見她,她做飯的手藝真的不賴耶,把她留在十三王府,我也有口福啊。”
蕭寒頓了頓腳步,頭也沒回道,“一個小廚娘,還不值得本王見。”
但蕭寒出了花廳不久,在半道上就遇上了在門衛的帶領下迎面走來的小玉三人。
三人見到他,忙低了頭,齊齊行了一個西西國的禮,半蹲下身子,單腿跪地道,“奴婢珍珠(琉璃)(小玉)見過十三王爺。”
雖是裴宇的奴婢,但蕭寒身份和裴宇旗鼓相當,三人在蕭寒的府裡給他行禮,自然也得自稱奴婢。
一陣寒風虎嘯,吹的小玉的秀髮飛揚舞動,遮掩了整張臉頰。
蕭寒下意識的看向小玉的秀髮,腦海中卻想起了玉錦的秀髮。
玉錦的秀髮也是像這一樣又黑又亮,像一面黑色的綢緞一樣披在肩上,極是好看。
為了她那一頭秀髮,他每次出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忍不住給她蒐集各種珍貴的養髮膏和養髮油。
她每次接到禮物時,都會高興的笑眼咪咪。
而那個笑臉……
他再也看不到了。
三人行半蹲禮,蕭寒卻盯著小玉的秀髮在發愣,即不叫三人起身,他也不離開。
小玉感覺蕭寒的視線似是在凌遲她,她如芒在背,下意識的將腦袋垂的更低,心裡卻在猜測:蕭寒這樣盯著她,是幾個意思啊?
難道是在生氣她們找上門?
既然生氣,不見她們就是,何必跟她們幾個下人置氣。
哼,身為南晉國十三王爺,沒想到,心眼兒卻只有針尖那麼定點大。
再說了,他不想見她們,人家沈玉琪想見啊,她們進府是來見沈玉琪的,又不是來見他。
他不走,也不說讓她們起身,她們蹲著有好一會兒了,他到底是想怎樣?
就在小玉心裡憤憤然時,仁嬤嬤走了過來,對蕭寒稟報道,“王爺,玉晨少爺和玉繡姑娘過來了。”
蕭寒這才回神,在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一個女人的秀髮在發呆時,他心中懊惱一聲,忙收回視線。
他就吩咐仁嬤嬤,“領玉晨去花廳,其他人就讓他們在大廳等著。”
這個其他人,當然是死乞白賴跟過來的沈玉繡。
這三年來,蕭寒把對玉錦的寵愛,全都轉移到了玉晨的身上。
對他,就相對自個兒親兒子一樣寶貝。
只要他在府裡,下午時,他都會派人去請玉晨過來,親自教他武藝。
三年過去,才七歲的玉晨就有了一身好武藝,就連以前他打不過的沈玉繡,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
仁嬤嬤應了一聲是,但卻沒立刻走,而是看向半蹲著的小玉她們。
因小玉身上穿了一件珍稀的紫色貂絨外袍,又將半張臉頰縮在狐狸圍脖裡面,仁嬤嬤就好奇的多看了她幾眼。
正巧,小玉也將好奇的目光偷偷瞄向她,見到她在打量自己,小玉就友好的笑了笑。
一雙清澈黑亮的眼眸,一閃一閃,特別的漂亮,就像兩顆黑色珍珠掛在天空上一樣。
仁嬤嬤一愣,眉宇就皺了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