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武侯府怎麼回事啊,怎麼盡出一些喜歡玩手段的姑娘。”
“哎……你們也別怪,男人們不在家,都是被女人們寵壞了。”
“嘖嘖嘖……你們說,她在水裡撲騰了那麼久,是幾個意思呢?”
“是啊,我們女人又不會游水,太子爺去了邊關,難道她在等別的男人來救她?”
“怎麼可能,她都是太子側妃了,說不定以後就是貴妃娘娘了,怎麼還可能吃著碗裡的,惦記著鍋裡的?”
“呸……賤人就是賤人,就算外表披了一層鳳凰毛,其實內心也只是一隻小麻雀。”
……
一干夫人們把沈玉繡罵的無地自容,無顏見人,上了岸,就捂著臉哭著跑了。
“呸,還有臉哭,不如去死了算了。”
“真是給女人丟臉,給威武侯府丟臉。”
……
戴倩見到沈玉繡自己游水上來,早已呆愣了,等到沈玉繡跑了,她才回神。
她氣的一臉陰沉,一雙哭紅的眼眶簡直就是她的恥辱,似乎在說她有多愚蠢。
自己帶大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演戲,她還傻兮兮的又哭又喊,緊張的不得了,差點她自己就不管不顧的跳下水去救她,還差點跪下來求蕭寒下去救她。
結果……
到頭來,竟然是她自個兒鬧了一場笑話。
戴倩對於沈玉繡多年來的寵愛,在這一刻,頃刻間倒塌。
她一臉黑沉,若不是今日是玉錦和蕭寒過大禮的事情,戴倩就會撂下一干客人走人了。
可今日是蕭寒和玉錦過大禮的好日子,她不能走人,還要擦乾眼淚,面對一干人嘲諷的眼神,繼續歡顏迎人。
玉錦看了心疼,她轉頭小聲對蕭寒說了一句什麼,蕭寒看著她,默默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玉錦走到戴倩身邊,笑道,“母親,蕭寒在西德院等您,說有事和您商量。”
戴倩愣了愣,就道,“好,那你代母親好好接待客人。”
冬梅送戴倩過去,快到西德院時,她就道,“夫人,其實,姑娘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外面的客人有她在,請您放心。”
戴倩的心裡就暖的一塌糊塗,眼眶一紅,哽咽道,“還好,我養大了兩個女兒,總算有一個對我還是真心的。”
冬梅就笑道,“姑娘心地善良,不會辜負夫人的一片心意。”
戴倩這才展顏,心裡的陰霾去了一半。
……
傍晚,客人們都走了,聘禮也被玉錦做主收進了她爹的庫房暫放。
晚上吃飯時,戴倩沒有胃口,玉錦得知她沒吃飯,就親手做了幾道菜,和穗娘一起送過去。
剛踏進西德院的二門,就見沈玉繡走過來。
沈玉繡一見到她,妖豔的臉上就一臉傷心,“姐姐,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讓我當眾出糗,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說著,她眼淚說落就落,跟下大雨似得嘩嘩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還一邊哭一邊解釋白日的事,“我只是很氣四姐,她不但害我撞了玉晨,打碎了姐夫送給你的小木人,還把我推下湖,我一時來氣才假裝不會游水,可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嗚嗚……姐姐,我一向敬重你,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對我,嗚嗚……”
沈玉繡哭的好不傷心,撕心裂肺,但沈玉錦卻一點兒也不同情。
若是前世,她早就向她道歉了,可這一世,她再也不會傻傻的被她的演技給騙了。
那些夫人們說的對。
她佯裝不會游水,在湖裡撲騰了將近二十來分鐘,不是在等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