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獨歡嗯了一聲回頭看她,目光多了犀利的探究:
“怎麼了?不喜歡看到我?”
林落白不說話,清秀的臉龐比這雪花還冷清。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笑,嗯?”他玉樹臨風地站著,因為比林落白足足高出一頭,所以不得不俯下頭來與她視線相平。
看她嘴巴緊閉的倔強模樣,赫連獨歡心中一陣無力,卻還是淡然地笑了一下,手指扶住她的下巴:
“林落白,剛才跟男生一起的時候不是說的挺歡,笑得挺美的麼,為什麼一見我就擺出一副彆扭的表情?”
手指稍一用力,林落白就覺出了疼痛,她抬眼看他,目光裡波光盈盈:
“赫連,你放過我吧,這是在學校,我不想被人指指點點,不想被人說林落白原來是個假裝清高的小三兒……”
赫連獨歡的目光像被刺痛了似的,他收回手,深深吐了一口氣。
“落白,放心,跟我在一起,沒人敢說你什麼。”
他執著地拉起她的手,將女孩擁入自己的懷裡,帶著她徑自出了校門。
吃的是日本料理,林落白坐在暖烘烘的木地板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眼淚吧嗒吧嗒地滴到烤牛排的石燒上,被滾燙的石板一燒發出噝噝的輕響。
赫連獨歡斟了一小杯清酒遞給林落白:
“喝一點,驅寒。”
林落白接過杯子,眼光裡卻憋滿盈盈的委屈。
赫連獨歡彎起的嘴角沉了下去,卻不動聲色,只一小杯一小杯地自斟自飲。
氣氛沉悶到極點,林落白吸了口氣,抿了一小口清酒,苦的皺起的眉頭。
苦澀,苦澀的像他和她的感情,說是感情,又不如說是糾葛。
纏纏綿綿的糾葛,剪不斷,理還亂。
兩個月,他共找過她三次,每一次她都拒絕,而每一次他都用盡辦法讓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並不是糾纏的人,卻怎麼都擺脫不掉。
她曾以為,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能再來,可終究,他不放手,自己亦如掉進蛛網的蛾,再怎麼掙扎,也衝不破這張網。
第二十九章 沉淪1
他喝地有些薄醉,形狀漂亮的眼睛透出深邃的黑光,林落白被他熱熱的目光盯得往後退了退,撿起溼毛巾擦了手,她說:
“我吃飽了,走吧。”
赫連獨歡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溫柔地說:“急什麼,慢慢吃,你最近怎麼瘦了。”懶
他的手很燙,觸到林落白的臉上,指尖有了纏綿的意味。
林落白急急站起來:“外面雪下大了,我們出去看看。”
說罷拉開木格門,穿好鞋子就先跑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面含淺笑的赫連獨歡出現眼前,而林落白正立在飄飄灑灑的雪花中跺著雙腳,小臉兒才一會兒就被冷風凍得發紅。
“傻子,進來,裡面有空調。”
赫連獨歡拉開車門,示意林落白坐進去。
她搖頭,滿面笑容地接著雪花:“在雪地裡跑一跑才幸福呢。”
她笑起來,既明媚又燦爛,赫連獨歡的心忽悠悠地顫了一下,扶著車門說:
“上車,帶你去個地方,那兒的雪更美。”
CD裡放著班得瑞的《初雪》,林落白拘謹地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偶爾扭過頭看一眼專心開車的男人,臉上莫名地飛起一抹霞紅。
在一片巨大的滑雪場停下車的時候,林落白哇地驚歎了出來,是如此遼闊蒼茫的視野,讓她這個生長於小橋流水江南地的女子禁不住滿腹熱情,拿起手機卡擦擦地對著那些雪景拍起照來。蟲
赫連獨歡停好車從對面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