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群假人徹底消失在公路盡頭,現場才徹底炸鍋。 胡小志他爹氣得哇哇大叫,跑到兒子跟前,“從來沒有人打過他!” 帶隊老師看著胡小志那發腫的臉,又抬頭看向吳副會長,“道長,衚衕學他這是……” “他是暈過去了,沒什麼大礙。” 吳副會長一邊說著,一邊讓旁邊道醫救治。 隨後又說道,“這輛大巴車不能再用了,讓車上的人都下來,一會兒換一輛車,抓緊時間撤離。” 這回,同學們再也不敢有半分玩鬧之心,都恨不得儘快離開此地。 也有幾個男同學壯著膽子問道: “道長,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對,還有公路上那些帶血的文字,那都是他們寫的嗎?” “是不是離開這個地方就安全了?” 剛開始大家還有點不敢問,但見第一個同學問完也沒怎麼樣時,千奇百怪的問題就紛湧而至了。 不只是同學們有此疑問,就連旁邊的老師、司機都是一臉疑惑地盯著吳副會長。 “咳咳……大家按照相關指導撤離就行,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一會兒車來了,趕緊離開。” 吳副會長自然不會多說,官方給出的說辭是颱風來襲,他又怎麼能否認? 這時間,被扇暈的胡小志已經悠悠醒轉。 他滿臉驚恐地坐直身子,見旁邊圍著道士和警察,這才長呼一口氣。 “那,那些人……走了麼?” 吳副會長點了點頭,“他既然說過饒你一命,就不會傷你性命。” “他們說話未必算數!”胡小志咬著牙,接著道,“剛才我聽他們傳令,說是不會動法,後來不也動法了麼?” 吳副會長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剛才他們包圍大巴車的時候,我聽見他們傳令,說不要動法,速戰速決,最後不還是動了法,要不然怎麼能穿過車的鐵皮?”胡小志沒好氣地回一句。 他心裡自然瞧不起這些道士與和尚,真沒用,眼睜睜看著那幫人打我! 吳副會長看出他的心思,卻也不計較,他反倒對胡小志提供的資訊有了興趣。 準確來說,他似乎從中發現了關鍵。 直到將同學們送上新的大巴車,又額外增添幾名和尚護送。 做好這一切,吳副會長這才拉著一行人商量起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幫假人為什麼要提出不動法?” 一位年輕道士回道,“可他最後還是動了法。” “不,他最後動法,是為了速戰速決。”吳副會長繼續補充道,“你們沒發現,那些假人剛動了法,就迅速離開了嗎?” “目前長安城已經在幽兵的掌控中了,那他們,到底是在忌憚什麼呢?” 吳副會長這話,讓現場陷入一片寂靜。 有人回道,“當然是忌憚張天師,一小時前,鎮靈會就將訊息傳來了,說張天師已經從幽界迴歸,正在趕來長安的路上。” 吳副會長想了想,緩緩搖頭: “路途遙遠,張天師不會動用太大的神通趕路,一時半會來不了。” “況且,此事才剛剛在內部通傳,那些幽兵又如何知曉?” 旁邊的和尚也點頭道,“不錯,如若他們是忌憚張天師,又為何只有這部分幽兵不動法,其他路段的幽兵卻無此限制?” “是啊,聽說京安路就有假人動法,甚至與我們的人對峙起來了,並沒有匆匆離去的意思。” 吳副會長越想越不對勁,好半天才抬頭道: “這邊的勘察結果是什麼?能否確定這些假人是黑幽兵,還是灰幽兵?” 旁邊的和尚率先回話,“根據現場殺氣、戾氣來看,這些假人是黑幽兵所化。” 吳副會長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幽兵動法路段的道友電話,目的自然是詢問勘察結果。 很快他就得到答案,動法路段的假人,是灰幽兵所化。 難道所有的黑幽兵都不敢動法?而灰幽兵無此限制? 帶著這個疑問,吳副會長給所有路段的道士發了資訊。 答案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 除了這一處,其他路段並沒有出現黑幽兵動法的情況。 反倒是灰幽兵與撤離車隊起過不少衝突,但都以口頭教訓為主,打人很少,殺人就更別說了。 “也就是說,黑幽兵目前是不敢動法的?” “這就更不對勁了,黑幽兵向來強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