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一,那像什麼樣子?落在阿孃和母皇眼中,說不準會以為她們關係不好。
佑安撓撓頭,被迫加入玩『躲貓貓』的隊伍。
佑寧笑臉洋溢。
吳家小兒子跑來邀功:「殿下,我做的還不錯罷?」
「吳家小哥哥,厲害!」
坐在船艙往外看,吳有用最先看到自家幼子頂著通紅小臉的靦腆模樣,笑道:「看他們玩得多好。」
蕭旗木主動為諸人沏茶,他出身蕭家,禮儀周到,倒杯茶而已亦有行雲流水之美。
池蘅與臣子對坐閒聊,容令與清和尋了清靜地方手談。
棋盤之上,黑白子廝殺激烈,不過一盞茶功夫,容令慘敗,她垂手嘆服:「竟還不是你的對手。」
沈清和二十餘年功於心計,長至三十歲,諸事安歇,皇后之尊,一國之母,涉獵之廣,容令見了都驚為天人。
當世才女對坐而弈,皇后娘娘棋道精湛,棋風比前兩年更多了三分教人後怕的穩當。
比是比不過,容令心胸豁達,自嘆弗如。難得結伴出來一趟,她忘卻君臣之間的虛禮,輕哼:「真不知你是怎麼長的。」
有這腦子,難怪能把天子攏到溫柔帳。
這話她憋著沒說,但眼神分明將意思傳達地一清二楚。
清和知道她嘴上沒個把門的,樂得和她輕鬆相處:「你又貧。」
容令乃當世一奇女子,揚眉笑笑,她生得好,做什麼樣子都透著一股天然的清爽雅緻:「怎麼樣?情人山風景不錯罷?」
她一句話勾得清和再度回到那晚有花有酒有風有月的情人山。
在情人山巔『度山巔』的滋味著實不賴,月光灑下來她看著阿池,距離太近,呼吸交纏,能清晰看到她眉間浸出的薄汗。
就是那裹香的薄汗她也想為她吻去。
酒香醉人,月光照人,情意酣暢淋漓。她喉嚨微動,端起茶盞慢飲一口。
瞧她這一霎失神的模樣容令就曉得她爽到了,壓著心底那點艷羨,指節輕扣桌面,笑得端莊文雅:「怎麼謝我?」
若非我出的主意好,你哪來的舒爽暢快?
她委實不要臉,清和懶得理睬。
「我瞧著佑寧不錯。」
皇后娘娘眉梢微挑。
容令膽肥:「不是說要訂娃娃親麼?還算不算數?」
怎麼就要訂娃娃親了?
清和剛要啟唇,容令又道:「我看小公主極其喜歡我家阿楨,我家阿楨對她也疼愛有加。」
她一臉興奮:「我是不介意女兒找個女郎,想想還有點……刺激?」
大佑朝的容才女激動地搓搓手:「怎麼樣?不早定下,再過幾年我家阿楨可得被各家踏破門檻……」
「此事若想有個定論,尚早。」清和睨她:「你和我說這話,阿楨知道麼?」
容令哼笑:「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
清和微微沉默,阿令這個不靠譜的。
若阿寧與阿楨真有緣做夫妻,結為姻親百利無害,若二人心不在一處,可不是坑了自家孩子還連累別人家孩子?
容令自信滿滿:「小殿下松子糖可都攢著送給我家阿楨。」
「哦?」
「也好在她還小,若她有佑安那麼大,這麼掏心掏肺甚是慇勤,我都要以為她對我家阿楨存在什麼壞心了。」
什麼壞心?
當孃的聽不得好友說自家女兒,清和嗔她:「你個口無遮攔的。」
「不信?不信你仔細看看啊!你家阿寧對我家阿楨真的很不一樣,我和你講,我看人準著呢,阿楨那性子你瞭解罷,面冷心熱,就是個小書呆子,不愛吃